霞飞略带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卡耐斯识趣的收住了嘴。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头顶枝头上几只乌鸫跳来跳去叫唤着,瞪着一对眼珠,似乎在控诉霞飞的罪行。
霞飞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他原本寄希望于昨晚的战斗能取得胜利为自己“解套”,但很不幸,战事并未像他想的那样发展。
这些胆小鬼,霞飞在心里骂道,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勇敢的冲向敌人?!
低头走了几步,霞飞忽然问:“福煦是不是看起来真的病了?”
卡耐斯一脸懵,他从未听过福煦生病。
但他马上醒悟过来,点头道:“您也这么想的?我以为只有卡斯泰尔诺将军的幕僚们才相信福煦病了。”
霞飞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上图为卡斯泰尔诺将军,时任东方集团军群司令,他知人善用提拔了贝当,但与福煦不和,曾建议应该让福煦以健康问题辞去北方集团军群司令的职务。)……
福煦的指挥部搬到了布鲁塞尔。
这是考虑到指挥的便利,这时期的电报不可靠,大多时候还要使用电话。
而法兰西与比利时间的电话线路一向不多,德国占领比利时期间又有意将其与法兰西隔绝。
如果在法兰西境内用电话遥控指挥北方集团军群,不仅容易被掐断也极可能被窃听。
福煦没有过多关注凡尔登的战事,他一心想着怎么进攻鲁汶和纳木尔要塞扩大比利时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