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耐斯脸色苍白,他强撑着做垂死挣扎:“此时霞飞将军正在前线指挥作战,我不知道现在撤换总司令是否是个恰当的时机。”
夏尔打断了他的话:“可霞飞几乎没有指挥,将军。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在睡前命令部队进攻,然后关灯睡觉。即便德国人的毒气弹在前线屠杀法兰西士兵,霞飞也是第二天睡醒后才知道。他只会让士兵进攻!”
“不,这不是事实。”卡耐斯回答,但毫无底气。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在撒谎,霞飞一直在吹嘘自己“指挥若定”,吹嘘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炫耀自己任何时候都能保持正常的作息,现在却否认。
这时议员们反而不吵不闹了,因为他们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卡耐斯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干脆破罐破摔,再次仰起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先生们,命令士兵进攻难道不是应该做的?这就是战争!”
“何况,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想想吧,我们面对的是敌人数倍于我们的火炮、兵力,还有新型毒气弹。”
“谁可以在这情况下取得更好的战果?”
……
有议员喊:“夏尔可以!”
卡耐斯扫了面前的夏尔一眼,反驳道:“我可不这么认为。”
“他的部队远在比利时,还有坦克和飞机,德国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进攻凡尔登的。”
“你们还不明白吗?德国人有意避开了夏尔的部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占据优势!”
“所以,这对霞飞并不公平!”
会议室反对的声音少了些,至少这一点是真的,德国人的确是为避开夏尔才集中兵力进攻凡尔登。
议员的沉默让卡耐斯又有了信心,他接着喊道:
“如果夏尔都做不到,我们怎么能要求霞飞做到?”
“相信我,先生们,霞飞虽然不是最优秀的,但我们找不到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