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鹤长老头皮发麻,在火脉深处也汗流浃背,难怪他不觉得热了,合着刚刚吃的是七纹丹药。
曾长老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知道一座金山有多重么?外景境的肉身,都很难搬动。”
“你怎么知道?”
“当时李墨把金山扔空地上,让我搬来着,给我累够呛。”
“......”
寒鹤长老长这么大,还没体验过这种辛劳的感觉。
“行了,趁着七纹丹的药效还在。”
“老夫便教你,我清渊宗的秘传铸兵之法。”
寒鹤长老说到此处,腰杆重新挺直了起来。
“别跟寒鹤老头儿学。”
曾长老眼神发亮,看李墨的眼神像是在看稀世珍宝:
“横云剑城的铸兵之法,更适合你,而且寒鹤老头儿最多铸造利器,老夫却能铸造名器,乃是正儿八经的大匠。”
寒鹤长老怒了:“曾老狗,你过分了,他是咱清渊宗的弟子!你横插一脚什么意思?”
曾长老面不改色:“我是不忍见你误人子弟罢了,而且李墨是商舞的徒弟,又不是你徒弟。”
“哼,大匠怎么了,只会取巧的大匠,大葱都不乐意蘸你这种大酱!”
“人参公鸡,你人参公鸡是吧!老夫要跟你单挑!”
“来啊!我怕你啊!”
俩老头跟两头公牛似的,脑袋顶着脑袋,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他俩在锻造之道上,思路一直不太对付。
曾长老是革新派,提倡动用一切能动用的技术手段,认为锻造又何必用锤子,能锻造出好的兵刃,就是好的锻造法,金石养剑大阵,就是他的成果之一。
他觉得对方就是食古不化,不知变通。
寒鹤长老则崇尚古法,认为真正的兵刃,就应该一板一眼,一锤锤扎扎实实的敲打出来,注入了心血和精神,未来才有可能成为神匠。
他觉得对方全是科技与狠活,根本不懂什么是注入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