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闻言,又是一咬牙道。
“毕竟能坐上那个相位,那个是简单的角色?”
朱棡仍是不以为意道。
“那现在该怎么查?”
对此,朱樉又是问道。
“就依了胡相国的意思吧。”
朱棡又是起身,将房间中的窗户打开后,方才笑道:“让锦衣卫,按照这份遗书去办吧。”
“咱们兄弟,你能不能别老是打哑谜?”
朱樉是真想上去给朱棡两巴掌,但碍于自家老三的武力,只能是没好气道。
“胡惟庸的罪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那别说是诛九族,就算是废除丞相制,也不为过。”
“而老三的意思,其实就是说白了,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为了稳定其心,就随了他的意,暂时平息了这件事吧。”
便是此时,太子朱标缓缓走进了卧房之中,方才看向朱樉道。
“胡惟庸已是必死之局,而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所以只要首党伏诛,任何真相,都瞒不过朝廷的耳目。”
“至于薛文志的死,也可以不用在意,毕竟他本身也该死,至于他的亲族,上天有好生之德,流放吧。”
朱棡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道。
“只是有点不甘心,他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有如此大动作,可我仍不知。”
虽然朱樉明白了朱棡与朱标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爽道。
“何必与将死之人置气?”
“更何况,再有几日,毛骧就能返回京师,届时你也是如虎添翼,再查起来,谁还能瞒过你的耳目?”
朱棡又是拍了拍朱樉的肩膀,笑道。
“嗯,除了毛骧,我昨晚在锦衣卫之中,还找到个人才。”
“这个人叫蒋瓛,我觉得这人能耐不在毛骧之下。”
闻言,朱樉这才算是咽下了这口气道。
“蒋瓛?”
朱棡倒是挑了挑眉头。
别人不知道蒋瓛,朱棡岂能不知?
自锦衣卫毛骧之后,第二任接掌锦衣卫的指挥使,就是这个蒋瓛,而且其能力,绝不在毛骧之下。
史实为证,洪武二十六年二月,锦衣卫指挥使蒋瓛状告蓝玉谋反,其中牵连十三侯、二伯,连坐族诛达一万五千余人。
几乎将大明所有能打的,全部都一网打尽了,此时又颁布《逆臣录》,诏示一公、十三侯、二伯。
而这也为日后的奉天靖难,埋下了伏笔,毕竟朝廷无可用之将,要不然,朱棣岂能奉天靖难成功?
但这也不可否认,蒋瓛的确是一柄好刀。
“既然你觉得是个人才,那便好好用。”
朱标又是开口道。
“嗯。”朱樉点头道。
“对了,老大,你今日不用参加早朝?”
接着,朱棡便是有些好奇的转向朱标问道。
“早朝推迟。”
朱标摇了摇头,坐下道。
“为什么推迟?”
朱棡为朱标与朱樉添上一杯热茶后,方才问道。
“叔伯们都在御书房跪着呢。”
朱标抿了一口热茶后,这才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