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标说:“就你?你怎么没死?你带了多少人?”
邢昇答:“我带了五十五人,只剩下三人了。
“这是好消息?”
邢昇凑近了身子,附耳对黄标说:“刚才您不是说东觉有了新差事?原来的差事,不就是大人您的了吗?这首级您送给大王做见面礼,还有拖布洛的枯骨。”
黄标斜眼看了一眼刑昇,眼珠一转,哈哈大笑说:“你小子有心,好,你们几个人?我这就向大王邀功去。”
邢昇点头哈腰的说:“三个,我们三个都是大人您的人!”
黄标对矮锉一样的邢昇说:“这次你两手空空?先记下,一块给你算账。”
邢昇表面点头哈腰,心里却说:“十八个人头看不见,这是吃人不吐不吐骨头。”忙笑脸说:“好好,一定一定。”
刑昇看黄标心情好转,就哭穷说:“出去半年之久,一路风餐露宿,真的吃草了。家里无米下锅,我那丑婆娘就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回不了家了,如果我那老婆子有姿色早就献给大人您了。”
黄标“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摆手说:“别说你那冬瓜一样的老婆了,看见都做噩梦。”
黄标独自一人,急匆匆来王宫觐见艾扎。王宫正在看杜良进献的舞女演绎宫廷歌舞,妙龄悄容,难掩愁容。轻歌漫舞,花枝招展,艾扎垂涎三尺。
黄标自然不敢打扰父王雅兴,他也知道血洗卧龙谷之后,滇海再无战事,没有内忧也无外患,艾扎只有酒池肉林,花天酒地。
杜良的阿谀奉承,最近封标好像和杜良一丘之貉,也玩起了献媚取宠,着实让黄标心有不顺。杜良救过艾扎的性命,这东西算什么东西?无非投其所好,送钱送物送女人而已。
这次封标没送女人,不知道哪里弄来两架编钟,并填词作业,音乐或低沉,或高坑,或高山流水,或靡靡之音。
封标先往杜良府邸送了一对大的,这一对小的送给艾扎。封标很清楚,杜良能让艾扎服服帖帖,所以必然先讨好杜良,这艾扎也就行动虚设了。至于杜良为何没有与艾扎取而代之,这和自己对于杜良的想法一样。
人太刚了就很容易折断,自己的父亲、突觉的父亲,还有起哈都是钢耿之人,所以没有好下场,自己要学习他们的内在的品质,但是要避免用刚硬触碰他们。
此时的封标装了像孙在一样,脸面尽失,一会跪着向杜良敬酒,一会趴桌向艾扎当凳。
黄标恨封标恨的牙咬的咯嘣响,他发誓一定要给东觉颜色,当面不行就背后,不敢收拾你,还不敢收拾你爹。
乐舞八佾,仪仗翩翩。奇珍异宝,艳色美食。艾扎以帝王自居,统揽八荒,俯瞰临下,自认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