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大王的旨意就到了,兴茂向黄标选旨:“着尹健为都统,带黄标和封标二将军人马随机应变入西山岛。两位黄将军不得随行。”
宣读完圣旨,兴茂点头哈腰,笑容可掬的对黄标说:“恭喜两位将军,就择日在海边等候将士们的凯旋吧。”
黄标心里很不爽,但兴茂在此。他也不好发错,他心里很清楚,宁愿得罪主人,也不能得罪主人家的狗。
黄标问道:“兴茂大人不是军师的官家吗?怎么又当了王廷的官家?”
兴茂也赔笑说:“黄标大人说笑了,属下一直王廷的侍卫,如大人收留,我跟您混饭吃。”
黄标挖苦兴茂说:“别别,你们这些都是通天的主,我们可养不起,也别嘲笑我。”
兴茂很认真的说:“此去西山岛,定然满载而归,到时还靠大人您赏赐。”
不提西山岛还好,一提西山岛,黄标真是有苦难言,心比黄连还苦,他只想骂人。
本来自己独吞,都怪商立拿杂种,弄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直接淹死真的便宜他了。
黄标猜测背后肯定有人煽风点火,这样去西山岛,总管都是杜良的人,特别是封标的人去,简直就是监视加阻碍。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抢掠,黄标一横叹息,本来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杜良一手遮天,大王成了傀儡,和拘禁的闫莹有什么区别?明眼人都知道艾扎就是个木偶,这王廷成了杜良的王廷,早知道把火龙果留在滇海,天天打仗还有事干,现在倒好,见不得大王,也指挥不了兵马。
兴茂走后,黄标骂骂咧咧,嘴里嘟嘟囔囔,不敢说,又憋的难受,简直被气炸裂了肝肺。
西山岛大捞一把的梦醒变成了幻想,现在不知道玩的什么猫腻,简直败兴。
兴茂走时对黄标说:“大王的本意是让军师派军,军师一直仰仗将军威名,就由您派遣自己最信任的将军去,和您去没什么区别,这也是公平公正,防小人之口实。论资格应该是起哈将军,不过起哈将军身体有恙,每天玩鸟斗蛐蛐,看蚂蚁上树,老糊涂就不中用了。”
黄标想插嘴,兴茂的话还没有说完:“大王要建造天下独一无二的王宫,取用西山岛奇石美玉和参天良木。西山神灵佑护王廷,延续万年基业,你我世世代代享用荣华。大王交底,你们此去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惹怒神灵,把西山岛龙船和能工巧匠带来是此行的目的。建造滇海龙船舰队,西山岛弹丸之地,汪洋大海中无数个西山岛,到那时才有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财宝珍奇。”
兴茂转述的这些话,多半是东觉给杜良说,东觉想保护西山岛,就以西山岛神灵做挡箭牌,这点杜良为收买人心,稳定滇海,选择相信。
黄标听明白了,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又给封标做了嫁衣。这是要自己出差,并且这差事是和东觉的人一起去完成,自己还不能亲自参加。
送走传令官兴茂,关上门大骂杜良和东觉。黄标骂道:“猫哭老鼠,假慈悲。”
和龙被发疯的黄标吓的满身冷汗,不住的颤抖。他知道了黄标因不是独自进入西山岛而气急败坏,他不住的看刑昇,以期能得到心仪的答案。
刑昇一言不发,从黄标情绪来看,好处几乎没有了,别惹来杀身之祸就好。不过令人庆幸的是,自己能跟随一同前往西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