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铠原就出生于这内城,父亲为独子,祖辈都是商贾,经营一个饭庄和两个油坊。
到父亲蔡忠这一代就没落了,母亲早逝,父亲多病,饭庄和油坊都被被攀相扩建逗狗场而侵占。蔡忠气不过,就找攀相理论,被打个半死,急火攻心,还没抬到家,就一命呜呼。
蔡铠幼小无知,被亲戚匿藏,侥幸躲过一劫。成年后家业已毁坏殆尽,不得不被攀登招募为兵士,做了这城门守卫的小卒。但内心复仇的种子早已萌发,势单力薄,无法和强权对抗,在历练和磨难中寻找机会。
蔡铠相信了歌谣的军队和穷苦人梦想的生活,但不知道这歌谣从哪里传来?这样的队伍在哪里?肯定不在腊甸,因为腊甸也被这攀家父子掌控着。在都成?自己没有去过,也去不了。
这突如其来的六人,神态自若,正气凛然,表面的邪气无法掩盖其内在的正义气质。蔡铠猜测这些人和谣言应该有关系,就是自己要寻找的希望。如若真的和攀登父子狼狈为奸,这笔账到时一起算,如果和攀登父子为敌,他们势必会去接触城主或者嘎戎,正是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
不过他依然将信将疑,只是猜测罢了,也无法判断,就如同以前把希望寄托在攀城和噶戎身上,这么多年,攀城还是那个阴霾恐怖之地。
攀城内城完全区别于外城,这里楼宇林立,街道宽窄有序,人口众多,热闹非凡。太阳西斜,阳光温和而舒爽,正当众人感叹这里车水马龙,百业俱兴之时。
突然间,三五声梆锣之声,人群散去,家家户户都关门遮窗,人一下消失了一眼,让胡欣众人惊诧不已。
胡欣问前面的毕福:“刚才喧嚣嘈杂,往来穿梭,怎么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毕福悄声回道:“今日,攀相一早出城,至今未归。大家都摸出一个规律,攀相晚归势必对街道打砸抢掠,这里是他必经之地,所以大家传信躲避。”
胡欣问道:“这攀相就是个活阎王吗?”
毕福示意胡欣不要大声说攀相的坏话,他小声说:“攀相就是攀城的阎王,他让谁三更死,不会活到五更。天黑之前肯定回来,我们快走。”
胡欣说:“或许他不会回来了。”
毕福心里一惊,不可置疑的说:“肯定会出来,如果去腊甸,不至于带那点人。”
胡欣正和毕福交谈,听得身后有人喊叫。众人转头看原来是和毕福一起执勤站岗的另外一个士兵。
毕福对着来人喊道:“蔡铠,什么事?”
蔡铠回答众人说:“高千总让我看看你们可到了,如果把贵人送到就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