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高站定,轻微喘息,举目四望,脚下是一个山丘,四面数百步为空旷之地,犹如坝子,四周竹林翠色,隐约可见房屋庭院,鸡鸣犬吠,鸟语花香,一条小溪潺潺流水盘绕庭院。
庭院不大,篱院竹门,三间茅屋,院两个柿树下一小亭,石桌石凳,静怡仙处,如身临其境,怡然自得,好不惬意。
“好,神仙才得此居吧?”德高不由自主的夸赞道。
“这里,到王廷可方便?”
“我们所来之路,稍加开阔就可通达,没想到距离王城这么近,还有这静怡美景,神仙之居,这里是东觉将军的家?”
凌空答:“不是,这是东觉将军给你,确切的说是你父亲养老之所。前面三百步就是勤里老将军的宅院。”
“我......我父亲?”德高显然不信。
“今天我带你来,就交给你了,东觉将军不想让人知道这是他所为。我走了,剩下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凌空说。
德高没看出来凌空开玩笑,一脸严肃,没有表情,转身离开的凌空身影消失,他都没有回过神来,他机械的打开篱门,走进院子,庭院花草树木,错落有致,坐北朝南是正堂三间,东西两边偏房为储物和厨房。堂屋正中为客厅,八仙桌两边桌椅齐全,两边两间卧室木床木柜齐备。
德高热泪更流,出正堂,朝着勤里庭院方向普通跪地,狠狠了磕头了三个头,心里发誓:“东觉大人解我忧愁,成我赡养之美,没齿不忘,定当涌泉相报,内心苦苦追寻的光明逐渐清晰明了。这才是明主,他才是滇海的未来和希望。”
德高请假回石林寨,这个寂静到荒凉的山村,没有任何生机,鸡狗都懒得叫,自己家两间土屋倒了一半,四处的围墙也残垣断壁。
德高知道这是去年雨季里倒塌的,父亲被房顶掉落的土块砸了一下父亲说不碍事。父亲为做饭方便,并且外面的偏房也不可用,就把锅灶搬到正午,又到冬天,这样寝食也温暖些。
以前也发生后暴雨冲回房舍围墙的时候,父亲都是自己及时的修建了,这半年了,家没有一点新气象,更为破败陈旧了,家里的大黄也没如以前远远的摇着尾巴叫几声给父亲报信迎接自己。
德高有种不详之感,堂屋的门虚遮着,院子里的脚印已覆盖尘土,很久都没有走动的痕迹。
德高警觉的观察四周,并无异样,四周已少年街坊,也少邻居,之前他恨过东觉,但后来自己所闻所见,才知道,即使东觉不修建抚仙城,杜良也会其他人修建。东觉大人当了半年民部郎,休养生息,鼓励垦田,恢复生产,自己村寨都来了宣传队和测量统计的人员,大干了半年,逃到山里的村民都回来了,大面积荒地被开垦,农田恢复了生机,当年就有了大丰收。
突然之间,王廷的所有的惠农鼓励生产的政策都被隔着,原来换成了不懂生产,又不懂民爱农的黄标成了民部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