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琪登上最后一个台阶,出现在众人面前。白文武示意跟随而来的李东茂为白文琪解绑。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正式的近距离面对面。
白文琪眼里的白文武面目黝黑,虽然身高七十,但柔弱单薄,依然没有让人敬畏之色,还有旁边的艾罗有精神。另一青年他猜测就是所谓滇海而来的什么大人,个子不高,不强不壮,面如土色,神情刚毅,目光坚定,但也不是自己心中的强者。
只有另一边的李银玉威武雄壮,虎背熊腰,是位英雄,他给李银玉使眼色,见对方不理自己,就喊道:“银玉大人,难道没有看见老夫?”
李银玉看了他一眼,依然没有发话。白文琪以为把自己当做祭品给宰杀了,到这祭坛之上,反而松绑善待,并且还有自己的三军统领李银玉在此,想必对方也不敢为难自己。
白文琪自认为应该随机应变,他走到祭坛中央,跪地而拜,泣不成声,三哭三拜之后,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难掩其好心情,皮笑肉不笑,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架势。
白文琪站在鼎炉之下,依然跪地祈祷天地一番。俯视众人,洋洋得意的发表演讲:“苍山洱海,万民万物,生灵涂炭,都因白文武触怒了神灵,才受到如此漫长而悲惨的命运,白文武妖言惑众,是他带来的灾难,今天就让他和灾难一起消失吧。”
白文琪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其他宗族长,何富贵、童勇岗、邓昌成等一个都没有看见,他不禁暗自高兴,想到:“既然这些人都没来,这祭祀大会就开不成吗,祭祀大典就无效。”
他装疯卖傻,说:“我说艾罗大人,这祭祀大典没有十个宗族的头领,也都散了吧,就你们几个奈何于我?如果丈着人多势众,强迫于我,苍山洱海会耻笑于你的,哈哈......”白文琪得意忘形起来。
李银玉和丘北等已忍无可忍,刚要指令兵士捆绑白文琪,突觉摆手,说:“既然他大言不惭,不知悔改,自取灭亡,就让他再表演一会。”
白文琪心惊胆寒,冷汗浃背,他依然感觉自己才是真正的王者。只要自己不认输,就不会打倒。他没看见宗族长,也未见张高启、隗泰、蒿?等人,这说明自己还有希望。既然有希望,为何不等一等?他欲盖弥彰,颠倒是非又一通演讲。他把白文武说成罪魁祸首,自己才是救世主。
白文琪以前都没发现自己能口若悬河,口干舌燥,说累了,站立喘息,往下观看,一种君临天下之感,他后悔自己为何不称王?他不想放弃,更不会束手就擒,内心还有幻想,做最后的挣扎。
正在此时,邓川族长邓昌成、宾川族长和富贵、下关族长童勇岗、鼓山族副军师和服宽、银桥族军师梁彬,蛇山族族长冯尔圭,石门族族长段勇和洪门族族长朱邕德,从石鼎背后走出来,齐齐的站在艾罗和白文武身后。
另一边两个侍卫押着五花大绑一个人,他们是隗泰、张高启、施袁、蒿?、孙智宸、豆某侯这些顽固不化,狐假虎威,为非作歹,忠心于白文琪之人。
正邪一左一右站在白文武身后,正痴心妄想白文琪一回头,看见十个宗族长全部出现面前,自己的亲信也都五花大绑,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白文琪心冷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两个兵士把白文琪搀扶起来,夹着他艰难侍立,原想怕他跑了,现在看来走路都困难。
对面人群里一股屎尿味,原是施袁摊在地上,屁股下面屎尿横流。他深夜去找李银玉,本想着弃暗投明,但仍然对白文琪心存期望。现在白文琪的亲信身陷囹圄,白文琪都被吓晕了,这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