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台见刘琼两人憔悴狼狈,说道:“刘琼,你再说说,再说一遍。”
刘琼说完,昏黄灯光摇曳出杜良魔鬼一般的嘴脸,就听他咆哮道:“五年了,五年啦!你们都听到啦?火龙果居然死灰复燃,还灭了韩敬,一千五百人,只剩下不到三百人。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火龙果反过来进攻我们,怎么办?我们都是一个船上的,能跑了谁?”
黄标头转了一卷,没看见东觉,即使和他有关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来,和龙也没来,黄标嘴角流露出不易觉察的笑意。他抬头看杜良唾沫星子飞舞,脸都变形了一样的扭曲,简直就是气急败坏,他没有听懂,也不知道面前两位衣衫破烂之人来自哪里,可能是自己刚才没有注意听,给身边的穆司赞小声打探,对方转身扭头不理他。
杜良看黄标这样东张西望,交头接耳,把自己愤怒之言当做耳旁风,就是在挑战自己,他大声训斥道:“黄标,黄大人,有什么高见,讲出来,老夫给你时间。”
黄标听到喊自己的名字,再转头看众人都盯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杜良被气得胡须发抖道:“黄标,火龙果陈兵腊甸,挑战滇海,你可愿意领兵杀敌?”
黄标就攀这一天,自己不擅长种地,也不善于盖房,就喜欢打仗,只要自己手里有兵马,这滇海也就是自己的了,随时可以歼灭东觉百万民夫。再说每天无所事事,把自己的都憋死了,听到杜良说带兵打仗,起身躬身谢恩道:“谢过大冢宰,属下愿效死力。”
杜良也没有想好打仗的事情,心里缺少战略布局,也就这么随口一说,黄标当真了,再说黄标虽然有万夫不当之勇,最适合征伐残贼,但其放荡不勒,难以驾驭,他不想给他兵权。
杜良道:“坐下,认真听,先说说,你的布局和计划。”
黄标坐下,犹如被捅破的气球,瞬间犹如霜打的茄子,焉不拉几的坐下来,懒洋洋的说:“立即组织百万之众,围攻全歼火龙果,否则,做大做强,后患无穷。”
武华问道:“粮草哪里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远征之战,打的就是粮草盐铁,总不能赤手空拳,将士也非草木钢铁。”
杜良看了看众人,说:“请大家来,就是商议灭贼,各抒己见。刘琼?你是何等官职,来自哪里?”
刘琼回答:“我是韩敬属下千总之职,也曾临时担任团长,来自于凤凰谷南祭羊山下,农户,家有年迈父老,我为独子。”
“你升任为步兵都尉,接管韩敬之兵,继续训练,去吧。”
刘琼走后,尹健对杜良耳语道:“韩敬训练是位特别之人,是滇海的敢死队,其所虚实也为未可知,请大人慎重任命。”
杜良哈哈一笑,说:“寡人知道,寡人知道,大家说话吧,各抒己见。”
众人面面相觑,这突然起来的战况,还几乎是全军覆没,加上刚才武华的粮草之忧,任何人都知道,滇海早无积储,种地的都去建造王城了,军队游手好闲,懒散无度。军马还好办,这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喝,疲军饿殍行路都难,更不要说打仗了。
但是又不能不说,不然黄标争走自己的这大将军,就得不偿失了。征伐难,但忠心还是要表现的,冯少辉咳嗦一声,清清嗓子,说:“属下愿意带十万精兵,长驱直入,歼灭火龙果。”
杜良点头,说:“冯将军血气方刚,甚慰寡人之心,命你着手组建伍万精兵,待机进发。”
冯少辉刚要说话,旁边的吴志刚扯扯他衣袖,冯少辉欲言又止,转言道:“属下领命,万死不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