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武侯爷,陛下传您进御书房。”长福走来躬腰问道。
“这就进去。”苻清白回神,将手上的奏折递给长福,“送到本侯府上去。”
“是。”
目送着长福背影远去,苻清白张口道:“你快走吧。”
“嗯?”向桉左右环顾,没人,“这里没人,你犯癔症了?”
苻清白:“绵康公主,长清道长并非是江湖上的下三流骗子,其实力不可小觑,若不想灰飞烟灭,臣劝您趁早离去。”
向桉脑子一片空白,几乎错不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跳几近停止,舌齿磕磕绊绊几番,方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能看见我了?”
虽说他是第二个看见的,但知道苻清白看见能她,和知道玄清道长能看见她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心境,前者震惊,后者是惊喜。
苻清白没答她的话,自顾自道:“你是不是在震惊臣为什么知道是你?说实话,我看不见你,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心里希望你这个我看不见的人是你。如果你能听见我的话,如果你是绵康公主,那就赶紧离开皇宫。”
向桉绕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发现他的眼睛并没有跟着她的移动而移动,不禁叹息:“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离开?可我离不开啊!”
一拳打在周身无形的屏障上,除了多了“砰”地一声闷响,再无其他作用。
苻清白并不知道情况,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猜测身边跟随自己的人走远了,方才缓慢步入御书房。
御书房里血腥依旧,出去时是哪样,再次进来还是哪样,玄清道长和皇帝两人坐于混乱中的两把椅子上聊得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