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色金丝官靴,一身黑色的盔甲,腰间悬挂一柄长剑,来人清秀的面容与布满嗜血杀意的眼眸极其违和。
向桉激动地扒住牢门口的木柱子:“丁一南,你可算来了,你家将军疯了啊。”
丁一南一眼未看她,目光紧盯牢中盘腿而坐的苻清白,缓缓单膝下跪:“将军,属下来迟了。”
苻清白眸子半垂,面无表情:“外面情况怎么样?”
丁一南:“陛下并未在安武侯的书房里找到兵符,一气之下一把火烧了侯府府邸,但无人伤亡,将军可放心。”
“另,陛下近日重金悬赏道士,塬国各地炼丹道士现已聚集在宫中,边关各处最近倒是安静下来了,不过关外频繁流传出灵丹妙药流言。”
“道士?追求长生不老?”苻清白冷笑,“可能吗?先皇后怎么死的他会忘了?”
“属下不知,宫内现在到处在建炼丹炉、黄符、阵法之类的术士把戏层出不穷。玄清道长隐隐有支持的意思。”丁一南眉头紧锁,眼里布着细红的血丝,“将军,属下有一事不明。”
苻清白:“什么事?”
丁一南有些紧张:“您重兵在握,为什么当初不趁机……”谋权篡位。
他抓着的木牢房栏杆的手因为紧张过于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仿佛忍受着某种无形的压力。
向桉歪着脑袋看着苻清白,同样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