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清白:“……”
他毫无反应,向桉也已经习以为常:“你说说你,刚才要是写了,你就能让丁一南那小子带出去了,那小子也就在你面前看着憨了点,在别人精明着呢。”
“一别经年,他变化可大了,害羞的少年郎终究会变成成熟的大人,不过,只要心不坏,他再怎么变他也——”
“公主,我知道你在。”一直垂首安静的苻清白陡然出声。
向桉的絮絮叨叨,不得不暂停,无奈看他,等着他又说出什么不知所云的话,对付苻清白自进天牢后,时不时突然和她说话的莫名其妙,她已经能完美应对了,只是今日需要应对的次数格多一些,人也格外疯狂。
苻清白:“你刚才都看见了吧?”
他语调平静,没抬头,幽光笼罩他大半张脸,向桉不清楚他情绪如何,茫然地啊了声,便等着他接着说。
须臾,他抬手莫名又在空气中抓了抓,骨节分明的手在这幽暗的环境里并不缺少美感,除了多了点奇奇怪怪的癫,简直与常人无异。
气氛有些诡异的凝固,向桉蹙眉靠近,注视他平静无澜的神色,道:“有事说事,天天喊鬼,鬼也会烦的。”
不知是凑巧还是如何,她话刚落,苻清白的手慢慢放下,略有无措的搭在腿上,指尖用力绞动着衣角,继而放开,抿着唇,敛着眼,分明固执地抻平衣角。
向桉对他的行为不理解,但尊重。毕竟现下囚衣是他唯一的衣服,他爱惜衣服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