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太医,救他。”向杺手里的剑一松,袖子一拂,背过身,“他若死了,太医院所有人都不用活了。”
“是。”进一抱拳便要走。
“等等。”
向杺缓缓走近苻清白,居高临下看着他,“苻清白,给朕听好了,你要是死了,不止太医院的人都要死,你的家人,你的暗卫都得死。皇子造反朕都压得住,你以为你暗中安排的那些人,朕会不知道?朕可不是朕那愚蠢天真的父皇。”
淡淡的语气,吐出毛骨悚然的话,向桉神情严峻的盯着他,心里对向杺的高评价再一次上升。
登基一年不到,竟能如此厉害,若是时间再长点……向桉已经不敢深想,如此聪明又残暴的帝王,待到真正羽翼丰满的一天,是福是祸,当真很难说。
还有,适才他说到父皇时,那不屑又看不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向桉目光巡梭在屋内众人身上,最终定格在向杺和进一的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偏偏又找不到原因。
侍卫抬着苻清白走了,向桉却惊喜的发现自己没有被无形的屏障拖着走,抬起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四周,没有任何限制,她……自由了!
巨大的惊喜重重砸下,向桉顿时乐的不行,激动的四处乱飘:“自由了!真的自由了!”
屋里屋外一阵飘,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皇宫,没法,现在的皇宫实在太乱了,薅头发又耗脑细胞,水深的不行,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