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识!闭嘴!”绿衣少年再次出声制止。
“大哥!我倒是想闭嘴,这纸上写的如何能让我闭嘴?苻清白!那是苻清白!十三岁打马只身前去边关为兄长收殓遗体,随后随父出征三载,十六岁父亡,只身独守边关四年,如此天纵将才,向杺他凭什么……”
“齐远识!我让你闭嘴!”
“齐远深,我不闭!我凭什么闭!他凭什么杀他?于塬国,苻府满门忠烈;于百姓,苻府问心无愧;于朝廷,苻府忠贞不二;于陛下,他苻府!他苻清白!赴汤蹈火,忠心耿耿!向杺……”
“啪——!!”
响亮清脆的一掌重重打在齐远识左脸上,齐远深脸色铁青:“大逆不道,陛下名讳岂容得你直呼?”
齐远识维持着被打的姿势,双目无神黯淡,浑似适才那巴掌抽打的并非是脸,而是内心深处一直坚信的某种信念轰然一掌击碎。
呆楞片刻,他嘴唇蠕动:“大哥,苻清白不是你一直所钦佩之人?为何、为何……”
众人沉默无言,场面一时凝滞,有人揉搓着手掌,没忍住上前一步,张嘴想要说什么,身旁有人轻拉住他。
齐远深盯着齐远识脸上的红肿,只问:“齐远识,你是谁?”
齐远识猛地看向齐远深,迷茫的思绪如闪电电过浑身每处神经,巨大的刺激麻木了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