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家之后,看到谢婉清,看到红玉,徐韫就把那些不好的东西,又死死地压回了心底锁上,不许它们影响自己任何一点情绪。
第二日一大早,徐韫就过去找骆湛。
滚钉板这个事情,现在就要开始学,开始练。
骆湛也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皮甲,看着有点年头了。
徐韫闻着,甚至感觉自己能闻到一股淡淡汗臭味——而且皮甲上,还有不少印子和修补的痕迹……
她有点嫌弃,于是问了句:“这是谁的?”
骆湛道:“我的。前头穿的。那时候个子小点,你应该穿着还行——”
徐韫就不敢说嫌弃的话了,就算嫌弃,也死死压在了心里。她觉得只要说出来,骆湛能马上冷笑着拿上皮甲就走……
骆湛教得很认真。大冷天的,他也不嫌冻,穿了一身单衣,就这么站在那儿,绷着身上的肉,告诉徐韫该怎么发力,怎么样绷紧了全身,然后滚过去。
他每说一句话,就哈出许多白气,徐韫冻得浑身哆嗦,但他却丝毫不觉得。
不过,按照骆湛指点的方法在地上滚了十多遍之后,徐韫感觉自己也没那么冷了。
徐韫觉得自己学得还行,但骆湛却不太满意。
一早上结束,徐韫出了一身汗,心里却有了一个想法。
骆湛最关心的还是叛徒的事儿,之前徐韫一直没说,又被高玉搅合了,以至于现在他都不知道。
这会儿,骆湛觉得自己可以问了:“叛徒到底是谁?”
其实徐韫还真不知道。当时她也是听人说起,但是那个叛徒的名字只听了一耳朵,过去这么久,她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