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季常沉默了片刻,道:“如果他知道你把瓷瓶砸了,应该会很有兴趣跟你聊。”
楚枫淡淡一笑,道:“这可太巧了,你就告诉他,瓷瓶我砸了。”
季常沉默,没有说话。
楚枫继续说道:“帮我转告你父亲,找他聊不是因为我怕止武堂,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止武堂机会。如果他不聊,那就永远别聊。”
说完这些话,楚枫就挂断了电话。
他说这些话,不是因为他狂,单纯是他失去了耐心。
他跟止武堂的矛盾本就可大可小,就看对方是个什么想法。
此时的季常,神情冷淡地看着手机,憋了良久才憋出两个字。
“疯子。”
没人比他清楚挑衅自己父亲的下场,楚枫这些话就是在发疯。
更让他觉得楚枫是疯子的原因,还是楚枫把瓷瓶给砸了。
“楚枫怎么说?”
旁边茶桌前,一位精神焕发的中年人端着一杯茶,抿了一口道。
季常转头看了一眼,道:“他把瓷瓶砸了。”
中年人端着茶杯的手瞬间停在半空,他微微眯眼,手里的茶杯轰然碎成齑粉。
他掸去身上的粉末,冷冷道:“疯子,跟他两个师父一样,都是疯子。”
季常笑了笑,将楚枫说的话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他不仅把瓷瓶砸了,还让我转告你,他找你谈不是怕止武堂,是给你机会。如果你这次不聊,那就永远别聊。”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