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回事,猫又君?”
慢吞吞跟在后面的孤爪研磨才进入一步,立即就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垂下眼皮,他平淡换鞋去到自己的置物柜。
下一刻,黑尾铁朗的话不由分说,猛地钻入脑海。
“眼睛怎么这么红,哭了?”
黑尾铁朗语气打趣,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但孤爪研磨莫名停顿,动作难以察觉地卡了一帧,他不着痕迹挪转方向,打开柜门做出要放东西模样,视线很疾很快扫过三人聚集处。
许是正好,黑发少年恰恰于此刻抬起眼。
面庞上几道灰痕红痕交杂,鼻尖微红,眼瞳潮湿,一如雨后夜空。
他似是张口想说些什么,但下一刻眉梢皱紧,侧头率先移开视线。
孤爪研磨“咔哒”一声合上柜门。
握紧纸巾,猫又场狩眉毛紧缩,面色凝肃,死死压抑住到嘴的一个大喷嚏。
差一点、真的差一点他就要憋不住了!
还好转头转得快!
等等…谁哭了?他只是猫毛过敏啊!
注意到被纸巾封印的猫又场狩不满的视线,黑尾铁朗哂笑一笔带过。
余光瞥到旁边在换衣服的孤爪研磨,他挑了下眉,
“怎么了研磨?不高兴吗?”
“……没有。”
一如既往情绪寡淡,言简意赅。
黑尾铁朗眯起眼意味深长看了会儿,没多做言语。
他拍了拍掌心吸引视线,“对了,今天开始新人们的训练计划就要更改了哦。”
猫又场狩耳朵一动,捏着鼻子默默支起头。
“下周会有练习赛,所以训练上要集中于……”黑尾铁朗点了几条,话锋一转,
“然后——”
“猫又君,你和列夫互换。”
“……啊?”
“啊?!”
黑尾铁朗笑了声,“放心,当然不是位置。”
心底隐隐联想到某种可能,猫又场狩刚要发问却倏然抖了下。
某道熟悉视线再度落在后背,一声不吭。
那个方向…在那里的,只有研磨前辈。
为什么又开始[盯——]了?
可是,布丁的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