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永盛帝眉头瞬间阴沉了几分。
正如叶玄所言,党项国盘踞西北弹丸之地,先是大靖而后突厥,都曾试图灭之而扩大版图。
可每每都被其躲过了灭顶之灾。
如果不是南部山区羌族容留他们,他们岂会存在到现在。
而倘若不是同宗同源,依着羌族好斗的民族本性,又怎会容留党项国的残党一次次的进入他们的腹地呢?
沉吟片刻,永盛帝苦笑:“这么多年,我大靖,突厥一直想不通党项国为何生命力会如此顽强,今日倒是被你一语道破了。”
“臣也是突然灵机一现才想到这一层的。陛下,南诏国立国五百年,从来对我中原王朝毕恭毕敬,未敢有拂逆之意,而今却对我大靖蜀郡接连进犯,臣有理由相信,南诏国已经变天了。”
“朕懂你的意思,你是说南诏国王室已经尽数被党项国亦或者羌族所控制对不对。”
“是!”
一旁誉王:“那为何不是被杀?”
叶玄看向誉王说道:“倘若南诏国国主被杀,南诏国首先不是对我蜀郡进犯,而是会陷入内乱。但南诏国并未出现任何内乱,反倒是大批南诏兵马进犯我大靖,只有一种解释,南诏国国主被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誉王恍然大悟。
“皇兄,南诏段氏历来与我大靖修好,我大靖是否可以此为借口,出兵南诏?”
“若是出兵,党项国与羌族再有异动又当如何?北部突厥若是也进犯,我大靖岂不是要同事两面受敌?”
永盛帝眉头紧皱。
一个小小的南诏国,自是可以轻易发兵平复。
可是倘若这南诏国背后再加上一个党项国和羌族聚集地那些乱民,再有一个突厥虎视眈眈。
那这件事就要好生考量考量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