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没想到叶玄上来就开骂。
瞬间气急不已,怒瞪着双目:“姓叶的,你说谁发疯?”
“没发疯你拦我的车驾作甚?”
“本官拦你车驾自然有拦的道理!我来问你,党项国使团入京多日,你作为陛下钦点专使,为何避而不见?”
“胡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叶玄当即摊了摊手,轻轻皱眉,一脸的无辜模样,“本官没说不见呀?”
“你是没说不见,可你已经将他们晾了几天了!”
“叶玄,你到底懂不懂最基本的外交礼数,党项国使团不远千里,来我大靖,你作为专使便是这样怠慢客人的?”
胡宗宪继续指责道。
“怠慢?天地良心,胡大人你错怪本官了。”
“本官是觉得党项国使团一路前来舟车劳顿,辛苦不已,所以才让他们在驿站多休息几日,没想到好心竟然被当成了驴肝肺,我真是冤枉。”
叶玄摇头,神色无语,“再说了,党项国乃是对我大靖称臣纳贡的藩属国,我大靖与他们乃是君臣关系,怎能说是客人?
“既不是客人,又怎么能说是怠慢呢?”
“这……”
胡宗宪立时语塞。
阴沉着一张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玄的确说的没错。
一百年前,党项国尚处于部落联盟的时候便上表了国书,对大靖称臣纳贡。
从法理上来说。
党项国的确是大靖的臣国,不能算是客人。
可实际上,近百十年,党项国渐渐发展壮大,在西北站稳脚跟。
甚至在几次对大靖的边境作战中还占得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