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的脸色立时大变,表情难看至极。
哆嗦着手指着叶玄。
“狂悖小儿,你此话何意,你给老夫说个清楚,否则今日老夫轻饶不了你!”
叶玄揶揄的一笑,双手交叉揣进袖口,面露嘲弄。
“我是何意?我是说你们南晋人今日这番作派纯粹是沐猴而冠,故作姿态,且贻笑大方!”
“你!你敢说我南晋文人沐猴而冠!”
“大胆!你一个马夫也敢出言不逊!”
“一个地位卑贱的马夫也敢欺辱我南晋文人,当真是胆大包天!”
“小子,本公子给你一次悔过的机会,立刻上前来对我南晋此番来的才子行三跪九叩之礼,此事便算揭过,否则,定饶你不得!”
……
叶玄话音落下的瞬间。
在场的南晋文人们便炸了锅。
个个神情愤怒,义愤填膺,厉喝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旁边,一干围观的大靖学子们也是面露担忧之色。
虽然他们也都极其的看不惯今日这些南晋文人的作派。
但不得不承认的一点就是。
在这个时代,不论是大靖,还是南晋,亦或者其他的国家。
读书人,尤其是修行儒家思想的读书人,在各大王朝之中的地位是远超他人的。
寻常百姓见到读书人尚且要唤一声老爷、公子。
更遑论眼前这位还只是卖身到誉王府的马夫。
其地位更是卑贱。
现在他出言不逊,诋毁,欺辱这些南晋文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是在挑衅儒家的正统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