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自如啧啧而叹,“竟真是他们!区区两人,就敢明目张胆混进这么多人当中肆意妄为,连那么明显的大高个都敢混进来,简直视我等如同无物,这是何等胆魄!将我等戏耍的团团转不说,夺宝更如同探囊取物,真是个人物!
难怪你宁愿不惜血本将他们弄走,也不愿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原来你早就深刻领教了,可你事先却不肯吐露,若早知是有如此手段的人物,岂能让你轻易操持,岂能让他轻易得逞?”
申尤昆有些心虚的嘀咕道:“之前矿洞里,我就猜到了是他们,就想告诉您来着,您又喝斥我,不让我说。”
言下之意是,你看看吧,有些事情,想说的时候你不让我说,不想说的时候你又怪我没说,我也很难把握的好不好。
身体精神不便的祁自如本不想动怒,此时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开口骂,“蠢货!你说的还不够多吗?就凭你说的那些,有心人只要多做了解,就能猜到夺走宝物的人是谁。
在我们没抓到他们之前,决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是谁抢走了宝物,只能是我们这边的力量去追拿,否则你我没办法对家族交代,你还想惹来别的势力夺宝吗?今天听到了你话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哑口的申尤昆凝噎再三,终于意识到是自己脑子缺了根弦。
心虚之下转移话题道:“舅舅,那厮很狡猾的,让他带着宝物跑了,想再抓到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祁自如没好气地甩了他一眼,旋即又负手远眺着徐徐道:“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跑不掉。”
申尤昆一怔,“跑不掉?”
他不知道是指现在,还是指迟早会落网,看舅舅悠然从容的样子,似乎又是指前者,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看向了四周。
祁自如哼了声,“家族交代的重任,你觉得我能全部寄托在你身上不成?在你招揽人手的同时,我已经在这里另外联系了一批人马备用,你行则罢,不行随时有人顶上。
接到你确定找到了东西的消息赶来此地时,我顺便把周围的地形勘探了一遍,一些可能的必经之路上都让人埋伏上了。我早已下令,任何未经我允许从此地离开的人,一旦发现,绝不放过!”
对如此布置,申尤昆倒是能理解,防备这里有偷跑的漏网之鱼,可他还是疑虑道:“您布置了多少人手?周围那么大范围,可跑的路太多了。”
祁自如:“他怕追杀,短距离内当会急着远逃,应该会顺着好逃的路线逃,撞上的可能性应该很大。”
申尤昆依然担忧,“舅舅,那厮不但狡诈,在这里也算是能打的,阻拦的人手单薄了的话,恐怕未必能拦住他。”
这么大范围,他相信舅舅不可能到处都布置有成群扎堆的人手,也不可能在流放之地搞出那么夸张的阵势来。
“跑不掉的,除非被他钻了空子,只要发现了,就算他是高武境界,也跑不掉!”祁自如的淡淡回应中透着自信。
申尤昆一脸横肉上的眼睛眨了又眨,懂了,舅舅的后手准备的非常充分,当即有些兴奋了起来,颇为期待师春那贼子落在他手上后的情形,槽牙都忍不住磨了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