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池倒不是很担忧,“情况早已传讯出去,不出意外,上面派来应对那老头的高手应该也快到了,他们飞来飞去的速度很快的。”
象蓝儿微微点头,就此开门出去了,凤池也不好出去送行。
客栈前台,象蓝儿借了把伞,刚出大门便和坐门口的两人对视上了,她对两人微微摇头示意,然后撑开伞步入了雨中而去,门口两人面面相觑。
吴斤两疑惑,“她去哪?”
师春略眯眼,“应该是去找边惟康,可能得陪跪。”
吴斤两瞬间懂了,啧啧两声,“陪你情敌去了,还不去追?”
后面要发生的事,师春已经告诉了他。
城门口,一个枯瘦的青衣汉子,净面无须,目光深邃,双手干瘦如鸡爪,从黑暗中走来,在雨中不疾不徐走入城内。
雨水打在他肩头和身上溅开了水雾,城内灯光下,体表犹如笼罩了一层光晕一般,他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并没有染上任何水迹。
走到城门内的十字路口,青衣汉子忽然顿步在十字路中间,冷目看向了一座屋檐下睡卧的一个乞丐。
乞丐正是那个酒糟鼻的邋遢老头,不知从哪拢了堆干草垫底,酒葫芦枕在腋下,独臂撑着脑袋侧卧假寐,搭在大腿上的手指在轻轻打着拍子,不信风雨狂,优哉的很。
忽然,打拍子的手顿停,眉头一皱,双眼骤然睁开,只见一辆车厢载人的牛车哗啦啦从十字路口冒雨驶过,并无其他人影,旋即又慢慢闭目假寐……
城墙上,一角的大亭子里灯火通明,有酒有菜,还有独坐的美人,城主边惟英,小酌看风雨。
雷霆下的无亢山不时现形,边惟英犹如面对一头獠牙森森的巨兽。
忽有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城外飞身而上,迅步到她身边,递上了一颗蜡丸。
边惟英捏碎了取出内里折叠的纸块,摊开了查看,看着看着,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喃喃着,“绕了一大圈,还是在为他铺路。不是说不可原谅么,不是说如今只能指望我这个女儿么,把我鼓动的拼命努力,原来骨子里还是一个女不如儿,哪怕这个儿子再怎么不堪。助别人抢儿子的女人,亏你们想的出来,哈哈……”
她笑声越来越大,最终笑了个花枝乱颤,笑出了眼泪,忽抓起酒盅昂首将那苦酒一饮而尽,顺手拍在桌上,将酒盅拍成了齑粉,扭头断然道:“给宗主他们省点麻烦事,把安乐楼来的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