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段路后,马车进到了凶杀现场旁停下,两名汉子先后钻出跳车,下车的魏弁手挑车帘,恭迎了边惟英出来。
边惟英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四周,甚至冷眼挑向两边屋顶上的人,微微飘荡的发丝在细雨中一点点染湿。
女人又如何?她一个眼神,立刻有无亢山弟子跳上屋顶,将上面的人给驱赶了下来。
权力带给人的滋味,在此刻尽显。
凤池和那枯瘦的青衣汉子没从屋顶下来,他们不在就近,无亢山的人也没有无限驱赶,稍远一点的没管。
街道两旁的商户自然是认识边惟英的,看热闹的人群中也有不少认识的。
趴在屋瓦下,从屋檐缝隙中偷窥外界的师春也看到了。
吴斤两也看到了,但他不认识,微声嘀咕了句,“这女人谁呀?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过长的还怪好看的。”
师春微声回,“边惟英。”
吴斤两哦了声,懂了,之前师春跟他提过,说这女人还挺好的,对比现在高高在上的样子,觉得师春之前可能是沾了边惟康的光。
两人看到边惟英带着无亢山的人马赶到了,都松了口气,估摸着刺客不敢再妄动了。
加之边惟英之前还陪着师春逛过街,算是有点交情,再有边惟康的因素,当街杀人的事应该不至于被乱戴帽子了。
不过两人并未轻举妄动,流放之地多年的生死经历令他们还在习惯性暗中观察,没有在眼下匆忙跑出去。
众目睽睽下,边惟英跳下了车辕,
边惟英走向安乐楼门口,掌柜的赶紧过来行礼拜见,“城主,您看这事搞的,怎么把您也给惊动了。”
边惟英的目光在门口一侧的板凳、酒坛、散落的残食、两双鞋、一只刀鞘和两张废弃的符纸上打量了一下,旋即徐徐问道:“凶手还在客栈里吗?”
掌柜的忙解释道:“小店可以证明,那两人并非凶手,是遇袭自卫。”
师春的判断没错,这里确实是魔道针对无亢山设立的一个便于行事的据点。
如此背景下,这位掌柜的自然是要帮师春他们说话的,“凶手”的帽子自然不能让人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