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她何来这等行医的自信?
而且当时那医馆刚刚遭了事,乱得很,里头那位年轻人面上还带着几分紧张和惊惶,说话时也是尽量小心翼翼,那才是正常反应。但那姑娘,他清楚的记得,她面上可没有半点紧张,面对他们时,眼神清正,不闪不躲。
没点倚仗,没点底气,出不来那样笃定的态度。
梁五看着梁六道:“你运功看看,内力通全身经脉,行走一个小周天。”
梁六立马盘腿坐床上,闭目运起内功心法。
……
一刻钟后,梁六睁开眼,有些不敢相信:“哥,我好像没事了!”
梁五的心突地一跳,但他还是沉住气,慢慢站起身:“什么意思?”
梁六:“你也知道,所有患上金鳞病的人,运功时内力都会受阻。我是从这个月开始,那种阻塞感才越发明显,即便是没有发病的时候,也是一样会感到内力时有不济,就好似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将我的内力拖住了。但现在,那些阻塞感全都消失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顺畅地运功走完一个小周天。”
梁五看着他道:“今日之前,你运功时,内力很难顺利走完一个小周天?”
梁六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今天发病的时候,我就已经很难催动内力了,没有玄清丸的压制,内力用得越多,脑子就痛得就越厉害。但那姑娘为我针灸后,就完全不一样了,只是当时也没多想,只是着急要赶回来……”
梁五接着道:“所以现在,你不止内力没问题了,你背后的鳞纹也消失了。”
梁六张了张嘴,却又闭上,然后又张开,像是求证般地道:“哥,该不会是,我这个病被治好了吧?!”
但这话说出来,简直像是天方夜谭,金鳞病就没有治愈的先例。只要患上这等病,唯一可治的办法就是拖时间,拖少病发的时间,拖延病变的时间,拖迟病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