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鹤:“自是为治病。”
林师师:“可如果这般留下我,公子的病反无法得治,公子还要留吗?”
颜鹤看着她,沉默。
林师师摇头:“公子莫要误会,我并非威胁之意,而是说的实情。”
颜鹤:“愿闻其详。”
林师师:“我已为公子针灸过,以公子之才,当是已然明白,我之医术,不同于一般大夫,所以公子这不治之症,也唯有我能治。”
颜鹤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林师师接着道:“我不问公子因何患病,邪自何起,故公子亦未再问我术从何来,这本是你我之默契。但现在公子非要留我,我便只能告知公子,我之术,自百姓中得。若困于一方,只为一人,其术自消。届时,即便是我尽心为公子诊治,也无法保证公子能活过今年。”
颜鹤微微蹙眉:“姑娘……莫不是在说笑。”
林师师:“公子是聪明人,既知道孰轻孰重,自是能辨得出,我是否是在说笑。”
颜鹤沉默地看着她,良久,才转身离开堂屋,走之前,他道了一句:“今日有劳姑娘了。”
梁五有些不明就里地跟在颜鹤身后,忍不住开口:“公子若想留下林大夫,属下有法子,也不会叫林大夫委屈……”
但他话还未说完,颜鹤就道:“送她回去。”
梁五诧异:“公子?”
颜鹤:“段金什么时候回?”
梁五:“今早收到消息,段大夫可能还需要三四天才得回。”
颜鹤:“让他马上滚回来。”
梁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