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明奚接过,有些不忿地盯了徐安一眼,心道: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拽什么?有的是你俩对朕点头哈腰的时候,哼!
想着,女帝陛下愤愤不平,也没多想,一口就吞下了药丸。
结果毫无意外,一吞下就倒了下去。
徐安凝重之色,摆手示意庞奇关紧书房的门后,开口道:“暗卫来报,太后出宫,恐有不测发生。”
庞奇微微讶然:“太后出宫?京都正值多事,储君之位悬而未决,七子遇刺仍未有定论,各方暗流涌动。这时候,隐居多年的太后出宫...可并不明智啊。不过大人倒也无需担心,太后身份高贵,自有皇家禁卫陪护,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再者,谁会对一个年逾八旬的老太太不利?”
徐安却轻笑一声,摇头道:“没那么简单!现在这个时辰,天还未大亮,太后因何事急着出宫?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位多年不管事的老佛爷产生了兴趣?按理说,应该没有!”
“而她选择在这即将破晓的时刻出宫,说明...她并不想兴师动众,而是低调行事,那你猜...她会去哪里?”
庞奇深思了片刻,道:“这倒不难猜测。太后静心礼佛多年,已然了无牵挂。若说她还有尘缘未了,那就只有当年秦芳菲之事了。司徒敏死于来使途中,太后转手就接管了他的尸体,并私设灵堂吊唁。不难看出,太后对秦芳菲母子俩仍心中有愧。”
“她此次出宫,怕是要亲自去一趟南郊行宫。但...我朝礼法严苛,太后这样的身份是不宜屈尊降贵去给一个大燕人上香的。只是她不去,又过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毕竟当年秦芳菲远嫁,是太后一手策划而成的。”
“秦芳菲远嫁,才有了司徒敏,也才有了...母子俩悲惨的遭遇。太后于二人有愧,想亲自去祭奠司徒敏。不好明着去,就只能趁着天亮未亮之际,低调前往。”
徐安点头,“说对了。那太后既然是低调前往,也就是说明她身边的护卫不会很多,若此时有人想对她不利...岂非更容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