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敌方目前未动,贸然做出反击机动,便是自爆弱点的愚蠢行为。
如此一言,令在场几名旗舰将领幡然沉默。
炎明奚和桑槐没有沙场经验,但老舰长及其手下是深知徐安所言有理的。
对方已经摆好了攻击姿态,又怎会给你反应的机会?
顿了顿,炎明奚回身看向老舰长,黑脸道:“怎么办?”
老舰长犹豫了半分钟,张口欲言。
徐安却再次开口打断道:“陛下不是想让我给出退敌之法吗?不如,先听我一言,再与老将军做决定,如何?”
炎明奚道:“你想说什么?有何办法退敌?”
徐安笑道:“若我没有猜错,老将军肯定是想说,此时临阵机动虽有风险,但也不是不可为之,只因对方舰船上的武器不一定能击穿旗舰号的护甲,对吗?但我劝你不要贸然尝试!”
“对方敢主动出击,便是笃定了能一举拿下旗舰号。他们在百米前停下,说明他们的舰载武器射程在百米开外,且威力强大。你们贸然做出反击姿态,只会让情况变得无法收拾。”
“为今之计,除了一个选择,你们别无他法!那便是...投降!”
话声落地。
炎明奚还未及表态,老舰长就勃然大怒道:“荒谬!徐安,你少在此胡言乱语,故作虚张!对方既非我大燕水师,因何有能力让我堂堂帝国旗舰投降?哼!若再敢谗言,本将便将你撕了!”
说完,又立马转向炎明奚,道:“陛下,徐安危言耸听,意图乱我军心,不可轻信。还请陛下下令,准许旗舰调转,老臣愿意项上人头担保,定能击溃来敌!”
炎明奚哼了一声,怒视着徐安,冷冷道:“准了!”
老舰长随即得令离去。
徐安闻此,目光远眺,微叹不语。
另一边。
海神号的船舷边上,李琪目视着前方的旗舰号,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旁边,站着一个英俊的青年人,看似与李琪年纪相差不大,同样远眺而去,淡定沉稳的姿态。
身后,不断有人水手来报:
“报...七号船攻击艇已经投下,可随时组织进攻。”
“报...六号船蛙人队已经下水,请船长示下,是否快速接近敌舰,凿穿他们的底层甲板!”
“报...二号侦查船并未发现大燕水师踪迹。”
“报...敌舰正在起锚,两侧船舷的攻击舱打开,似有调整姿态之势。”
“...”
李琪听着,蓦然旋一转身,道:“哦?他们竟敢这个时候调整姿态?呵呵,好!传令,炮舰准备!二层攻击口瞄准敌舰主帆,务必击毁,谨防他们升帆逃走!三层攻击口瞄准敌舰武器舱,解除他们的武装!”
“蛙人队待命!七、九、十号攻击舰可自由进攻,敌舰不立白旗,火力不停!”
“是!”
传令兵急急离去。
海神号二、三层武器舱内,四门土炮被推到船舷一侧的舱口处,炮口对准百米外的旗舰号。
左右两名水手正逐步调整炮口的姿
态,并往炮管中装填火药。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身后一名举着红旗的小队长下令道:“开炮!”
滋滋!
引线点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