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如此,没什么事情,本使便不和你闲聊了。”
说着,夜叉便要转身。
徐安却叫住道:“等等,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说。”
“查一下张家在京都的底细,还有秦氏,看看他们最近什么动作。”
“张氏和秦氏?这两家可都是望族,前后两任皇后就出自这两家,你让我去查,便等同于动了陛下的外戚,可知轻重?”
“知道,但这有什么?当初你我联手,连小皇孙都敢绑架,更何况一介外戚?废话少说,尽快给我结果。”
夜叉闻言,迟疑了半分,不过倒也没有拒绝,随即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正午。
御史台府书房中。
庞奇顶着一双黑眼圈急急进门,道:“大人,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徐安放下手中的卷宗,抬头看着他,眉头皱起。
见这货精神萎靡,两眼乌黑的样子,怕是昨夜至今都没怎么睡过。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干嘛去了?”
“没事。大人不是想知道张太尉那封密信交给谁了吗?下官便连夜审了审张家主,是用尽了办法,倒也成功撬开了他的嘴。”
“密信交给谁了?”
“陈家。永和帝时期的尚书阁阁老,陈永年。他与张太尉同朝为官,既是同僚,也是挚友。”
“这应该就是你想说的好消息吧?那坏消息就是...你已经去过陈家,但没有拿到密信?”
“是。现在陈家主在礼部为官,早年因为一桩案件,下官倒是与这位礼部陈侍郎有些交情。我已经去找过他,起初他千般否认知道此事,但耐不住我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承认了。他说...当年陈阁老确实收过一封张家的密信,但并没有留下来传给后人。而是在病入膏肓时,亲手将之烧掉了。”
“烧了?你确定?”
“陈侍郎为人正值,既能承认此事,那就没有说谎的必要。而当年陈阁老对此信极为看重,并没有给其他人看过信的内容,以至于陈侍郎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而已。信中内容,一概不知。”
徐安深吸了一口气,深沉道:“还真是个坏消息。陈阁老烧毁了密信,相当于断了我们追查景国世子当年布下那个隐患的线索。永和帝为了掩盖景国世子之事,不惜焚书坑儒,那么当年的知情者怕是都已经死绝。我们想要确认如今守龙军组建,是否与当年之事有关,已然无门。”
庞奇想了想后,却道:“那倒未必!当年的知情者若全都死了,那焉有张太尉的留书?陈阁老亦不能正常寿终正寝!下官倒以为...当年非但有知情者活着,而且活到现在也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意思?”
“大人想想看,永和帝焚书坑儒,烧尽有关记载这位景国世子书籍,原则上把所有知情的人都给坑杀了。但这只是表象,其实还是有些人可以活下来的。例如,那些深受永和帝信任的人,张太尉便是其中之一。再者,永和帝身边的近侍也有可能幸免于难。”
听此,徐安眼前一亮,道:“你是说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