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师爷向县令使了个眼神,县令当即一拍大腿,高声吩咐左右道。
县令的表面虽然异常热情,不过内心里却有次对丁冬多有鄙夷。
呵呵,粗陋武夫,就知道喝酒。如此上好的茶汤竟然不会品鉴,真是粗陋至极。
很快,有仆从,给三人,换上了酒盅。
虽然酒是浊酒,略微发酸,但是跟着茶汤比,要好上太多。
见丁冬终于稍微尝了尝,于是房间里的尴尬,顿时消失不见,开始逐渐热烈起来。
几个人闲聊平安县的天气,又互相吹捧了一会儿后,丁冬再次端起了酒盅,再次微微皱起了眉头。
“丁总校,您这愁眉不展的,所谓何事呀?”
苟师爷特别善于察言观色,见丁冬的动作又开始变得迟缓后,再次关切地询问道。
“……这么干喝,总觉得少点什么。”
哪有喝酒干喝的,最起码得有点花生米吧?
最好是老醋花生。
丁冬的确是有些不太习惯。
哪曾想,苟师爷听到丁冬的话后,顿时一愣,悄悄地看了一眼县令。在得到县令的允许后,当即再次满脸堆笑,
“丁总校,可真是雅士!我懂了!”
不知道苟师爷又懂了什么,竟然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了房间门口,然后跟门口的仆从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片刻之后,会客厅的门,从外面被打开。
一队六个,穿着戏服的莺莺燕燕,鱼贯而行,小步快趋,走进了会客厅。
而后,又有一位窈窕的琴师,怀抱一张古琴,出现在门口。
“喝酒,听曲,赏舞,乃是雅事也。丁总校请!”
小曲弹起来,小腰扭起来。
会客厅里的气氛变得越发融洽,县令再次站起身,从这丁冬举起了酒杯。
“饮盛!”
“饮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