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玄基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赵既和李多祚争论,他心中更赞同赵既一些。
赵既与燕匪石都是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俯首听命。
军议散后,阳玄基找到了赵既笑吟吟道:“大将军没有听伱的建议,承远是否心中不服气?”
赵既轻轻摇头,苦笑中带着几分释然:“大将军脾气不错,没有以势压人,连燕、宗二位将军都能说话,称得上容人有量。我没有什么不服,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阳玄基闻言,点头道:“承远的建议,老朽觉得是对战局有利些,当然,李大将军的决策只是保守些,也不能说错。”
言罢,他话锋一转,又笑眯眯地问:“承远是否想将前线之事,以书信寄与狄公啊?”
赵既稍稍感到讶异,随即点头承认道:“正是,前线情形,军报中未必清楚,我正欲向狄公道明军情。另有许多条陈,也都一并附在上面。”
阳玄基不禁失笑道:“承远啊,你真是深得狄公真传,年纪轻轻,倒操起那些宰辅、阁老的心了。”
赵既闻言有些脸红:“惭愧,老将军见笑了,位卑未敢忘忧国。往大了说,此战关乎万千将士的生死存亡,天下百姓的安宁。”
“往小了说,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曹仁师之事犹在眼前,再怎么用心也不为过。”
阳玄基闻言,面色一肃:“承远说得是,陛下此番肯定还要调兵遣将,只是她不通军事,还需要狄公多多规劝匡正啊。”
赵既不禁哑然,只当没听到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