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为三人倒下茶水,赵既谢过,开始介绍扬州的一些具体情形:“此去扬州,有两件要事,也可以说是一件。”
狄仁杰听后,眉头微微蹙起,不解道:“此话怎讲?”
赵既解释道:“一件是要查邗沟的覆船之事,改革漕运;另一件则是陛下所托,要查颖王元齐!”
“颖王元齐?”李元芳皱起了眉头,他毕竟是武官,又还年轻,对于朝中勋略并不熟悉。
狄仁杰则面色沉稳,为李元芳开口介绍道:“此人发迹于多年前的徐敬业之乱,他在扬州据说颇有势力,平乱时立有大功。”
“因此,陛下将他封在扬州,他与薛青麟不同,官场上名声不错,向来不参与政事,安分守己啊!”
“安分守己?”赵既听狄仁杰这样说,险些没有笑出来。
李元芳又奇怪了,他看向赵既:“承远何故发笑?”
赵既咳嗽了两声,收敛笑意道:“我之所以说此事一而二,二而一,正因为这个颖王元齐与邗沟覆船之事脱不了干系!”
狄仁杰闻言,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仔细说说!”
赵既点了点头,娓娓道来:“邗沟事发之后,这个颖王元齐派他的儿子元圭入京,拜会武三思,意图行贿,结果被内卫抓了个正着。”
“他行贿不为别事,正是请武三思包庇扬州官吏,以期掩盖覆船之事。这也是武三思罢相的一大根由!”
李元芳眼里最容不得沙子,闻言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又是一帮贪官污吏!”
赵既手指在桌上轻扣,继续说道:“漕运覆船之事,屡已有之,朝廷之前追问沉船事件,扬州刺史府却将所有责任推卸给沿岸的漕户,指责他们狡诈滋事,抢夺漕船。”
“如今沿岸的漕户十停反了八停,想要查证真相,恐怕难上加难,他们倒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