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爷爷的说法,那些个条条框框记得再多也没用,终究还是要亲自上手。
那天我很兴奋,同时也很自信。
经过个把月的学习,我觉得我在这方面的天赋不差。
到了后山,爷爷抓来一只兔子,死透之后,就交到我手里。
我握着剥皮刀,开始回忆起爷爷教的技巧。
剥皮匠,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行当,书里记录的技巧,就有“生”、“死”、“化”三法,更有“金”、“木”、“水”“火”“土”五术。
到了今天,流传下来的,就有生死二法。至于“化”法,爷爷说此法涉及禁忌,创造出来后,还没传承几代,就被老天爷给抹了去。
眼前的兔子,已然是死物,用的自然是死剥法。
按照书上说:头为三花所在,更是藏仙之所,顶为正阳之宫,是为通明之处。
用死剥法,从此处下刀,最少伤天和,沾染因果怨气。
我稳住剥皮刀,轻轻从野兔头顶划下。
噗嗤一声,那野兔头顶的皮直接被我整块削了下来。
皮毛不完整,我这次算是失败了,而且还是第一刀。
我立马看向爷爷,爷爷没有责怪,只是让我继续。
我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这次本来就是让我上手试刀的,压根不用怕出错。
我更加专心,下刀的动作都轻了很多。
当时我想,别的不说,至少不能再把皮毛给割下来。
可这件事的难度超出我的想象。
接下来,我屡次出错,或者说没有一刀是成功的。
等我将刀放下,眼前是一张破破烂烂,千疮百孔,跟世界地图一样藕断丝连的,不规则的皮毛。
我愧疚的抬起头,觉得愧对爷爷的教导。
但爷爷没说什么,只是让我等等,转身钻进了林子里。
不多时,他提着一只兔子和一条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