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屋顶。
几束阳光从缝隙中挤进来,在地面投下一片片光斑,把屋子照得一片明亮。
我我摸了摸嘴唇,下意识回忆起昨天的事。
甚至在昨晚的梦里,还做了相关的梦。
扭头一瞧,白娘娘就躺在旁边,单看脸,是那么端庄大方,姿色明媚。
可往下一看,就是四仰八叉,极为粗犷的睡姿。
她一个人,就霸占了大半张床,把我挤到了边上,再往外一点,我就得滚到地上。
昨天晚上,我睡得好好的,还被她踢了一脚,好险没从床上掉下去。
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夺走了自己嘴上的清白。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嗯,心脏很平稳,没有突如其来的悸动。
这说明那天的接触,心脏怦怦直跳,只是因为自己被霸占,被掠夺,而不是什么心动。
于是我面上露出嫌弃,麻溜的起床,免得被这虎娘儿们往腰窝上再来一脚。
推开门,外面已经日头高照。
洗漱过后,我走到院里。
墙角的老桃树又长了不少嫩芽,枝条都从干枯变得翠绿,充满了生命力。
根部的土坑还在,女尸姐姐又把自己埋了进去,这次还加了些土,只露出一个脑袋。
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她微微扭头,目光平静的看向我。
我在土坑边缘蹲下,伸手往土里一捞,把她的手拽了出来。
捋起袖子一看,从手腕上蔓延而出的那条乌青血线,已经来到大臂之上。其上延伸出来的狰狞血光,遍布她的胳膊,还在随着她的心跳不断蠕动,看起来渗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