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问:“这不是新钱嘛?”
铜钱这玩意儿,这年头已经没法参与买卖交易,失去了“钱”的地位。
因此,除了少部分人,很少有人收藏。
但哪怕如此,每年都会有人铸钱。
就像我手里这枚,一看质地,就知道产出没多久。
再看王浑手里的铜钱剑,那些铜钱跟我手里的差不多。
王浑手上不停,一翻白眼说:“有得用就不错了,还计较这些?”
我掂了掂手里的铜钱,扔回桌子上,好奇的问:“能用?”
王浑点点头:“我搁一道观里兑的,那观主道行不高,却也是个有法门的,别的不说,持心正意,日夜祭拜祖师爷,给铜钱这些小物什祭炼开光,还挺有一手。”
我恍然大悟,而后问道:“那跟老钱相比,哪个更好?”
“当然是老钱。”
王浑大大方方跟我讲解:“这些新钱,虽然被开过光,染了香火气,但也就那样。老钱就不一样了,以前可是经过不少人的手里,染了不少红尘气。”
“况且老钱作为‘钱’,本身就带着一国的运道,被有能耐的人祭炼一番后,那威力……啧啧,可不是新钱能比的。”
我下意识问:“那你干嘛不用老钱?”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犯蠢了。
果然,王浑满脸无语:“你以为我不想用啊,这不是没找着嘛。要是搁湘西那边,我倒是知道哪里能找到,这边我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儿找?”
说话间,他已经编织好铜钱剑,往桌上一放,立马开始恰恰算算,还是不是看一眼头顶的太阳所在方向。
掐算完毕,他露出笑脸,拍手说:“嘿,时间正正好好。”
他拿起边上的毛笔,蘸满朱砂,往铜钱剑上反复刷了刷,直到铜钱剑上字里行间全被填满朱砂,他又把鸡冠血刷了上去。
最后,他从一个老墨斗里倒出墨汁,顺着剑脊滴出一条线,而后他抄起一个八卦盘,开始拨弄上面的四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