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救得老五之后,你有何打算?”阿九问道,此时四人同在一处,老五情势又不乐观,故此她说话并不涉及私情。
莫问闻言缓缓摇头,此时他心中很是迷茫,已经与晋国反目成仇,自然不会再有机会施展抱负。西凉太弱,若非赵国南防北拒分了心神,凉国现在恐怕已遭赵国吞并,此外刘少卿与凉国过从甚密,他若去了,好似争功一般。赵国倒是对他极力邀请,但赵国是胡人掌权,胡人的所作所为如同野兽,凶残暴戾,帮助赵国无异于助纣为虐。东北燕国也是异族,并非汉人正统,帮助他们与帮助赵国无甚区别,此外百里狂风在燕国效力,他若去了,也有争功之嫌。
细想下来,当真是无处可去了。
“依你们之见,我当如何为之?”莫问转头环视三人。
此语一出,柳笙和千岁尽皆转头看向阿九,千岁之前已经表过态度,而柳笙为了避嫌亦不表态。
“上清授我等诸般技艺,无外乎让我等代行天道,消天灾灭。”阿九说到此处略作停顿,转而再度开口,“他们三人皆视胡人为,实则起于兵戈,却并不限于胡人,即便无有胡人南下,你们汉人亦多有争斗厮杀……”
“你的言下之意是要我去接掌赵国护国金印,助胡人平定天下?”莫问皱眉打断了阿九的话,阿九所说与千岁不谋而合,皆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说话。
阿九闻言摆手摇头,“我虽然独居无名山,消息却并非完全闭塞,据我所知赵国时下正是内忧外患的多事之秋,彷如人生疾患,若是他能一病不起,那便随他去了,但赵国之病并不致命,若是待他自行好转,怕是会故态复萌,倍加凶戾。”
“可惜这昏君苟且偷安,若是趁此良机挥师北上,中原可定矣。”莫问长叹。
“你焉知他不是存有坐山观虎之心,想要得那渔翁得利?”阿九反问。
“你先前所说,我不曾明白,你且详说。”莫问说道。
“慕容燕国只在东北偏居一隅,国土不如赵国一成大小,即便有妖物相助,要想吞并赵国亦是难上加难,况且慕容燕国也非汉人,即便取赵国而代之,怕是亦不会善待中土汉人。依我之见不如趁此时机为赵国疗疾,以此为百姓换得安康福利。”阿九事说其详。
莫问闻言疑惑的转头看向柳笙,柳笙连连摆手,“我与阿九并未独处。”其言下之意是阿九所言并非他所撺掇,而是阿九自己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