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你等且退远一些。”季雨禅声音中满是不舍，微红的眼眶中，更是不忍到了极点。

“小玄，今日之事发展到这个程度，是为师没有料到，可宗门声誉大于一切，你今日乃是为宗门牺牲，为师和门内弟子，都不会忘记你为我们付出的一切！”

“你且安心去吧，若是不死，为师定会倾力护你周全，若你不幸遇难……”

她睫毛轻颤，垂首看他：“今日之后，为师会将你牌位供于宗祠，日日受香火供奉，绝不会亏待了你……”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巨掌落下的速度也变的极慢，可林玄却只是低着头不应声。

季雨禅心知林玄此刻定是伤透了心，她无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无奈之下，她只得轻叹一声：

“小玄别怕，我会很快，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

这是她唯一能为林玄做的事了。

天地之力混乱无比，巨掌所过之处，更是有无数细小的空间裂缝不断生出，又在天地规则的约束下迅速修复。

而在江寒眼中，却又有了不同之处。

天地间忽然多出了无数金色细线，就与他那日在太一秘境看到的金线一样，飘荡间，尽数钻入了林玄头顶的虚空之中。

细看之下他才发现，这金线竟是从无数修士头顶抽出，有粗有细。

“这到底是什么？”他伸手抓住一根金线，可那金线却如虚幻般，自他掌间穿透而过，没有停留丝毫。

随着金线越来越多，天地间忽然多出了一种极重的压抑之感。

与此同时，就在众人头顶的虚空之中，凭空生出无数血红雷云，滚动间顷刻占据了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