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修为,无所谓宗门,更无所谓那些人心诡谲。
这种生活虽短,虽明知不会长久,但还是无形荡涤着余牧那伤痕累累的心,不知不觉间,他眸中偶尔会流露出的属于魔帝的淡漠和戾气被深深掩藏。
他…似乎又真正的回到了以前。
田间,瓜藤下,余牧偷吃着云不弃种出来的黄瓜,就是凡俗间那种很普通的黄瓜。
然后…云不弃抄着铁锹不知从何处冒出,并且“大怒如狂”其花白的须发怒张:“老夫说了多少次那是留种的?!你!老夫打死你!!”
余牧目眦欲裂,麻溜的起身就跑,奈何哪儿逃的过云不弃的掌心?不出数息,绕了一圈儿回到瓜架下,还是被云不弃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三天下来云不弃和余牧都完全不端着了,云不弃也一点儿不让着余牧,作势就要打!
但察觉到余牧神色不对,云不弃也停止了动作。
但闻淡淡香风,菜园子不远处,白衣女子傲立,其容色自是倾城。
气质更如同遗世明珠一般,同这菜园子格格不入。
此时,紫璃看着余牧,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是高高在上,心安理得的模样。
“牧儿,云长老乃门中太上,你叨扰其修行也就罢了,更同其打闹,成何体统。”
紫璃开口,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她本想说些关怀的话,但看到余牧同云不弃一片和谐,不知为何,她心里不舒服的很。
“紫璃长老管的未免太宽了吧。”云不弃丢下铁锹,有清风拂过,无形之间荡去他和余牧身上的风尘。
他将余牧护在身后,直视着紫璃:“若来接弟子回家,这可不是该有的语气。”
“本座管教弟子,同你何干。”紫璃甚至都没正眼看云不弃,这个老好人,何曾斗得过她半分?
“牧儿,过来,为师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