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你是不愿的吧。”不等余牧答话,云不弃好似自语:“小牧,云河荣耀,是为师生平之所愿,可到如今…似也该放下了。”
“师尊此言何意?”余牧侧头,看着老头儿。
老头儿身上似乎带着一些超然物外之意,看样子是这段时间又有新的感悟,他突破化神境,恐怕也就在不日之间了。
“待云河门重新从这一隅之地脱离出去,于其余地方站稳脚跟,也算重塑云河荣耀,为师也该卸去这太上之职了。
日后之事,不是为师一人能左右的,云河门的兴衰更非为师一人可以决定,如此之下…倒不如做一个闲云野鹤,游于世间,修于世间。
你若不想呆在云河门,便随为师走吧。”
云不弃看着窗外那灵气氤氲的宗门,这里…承载着他太多的心血和感情,承载着他的半生。
只是…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是自己这方面的不对劲,而是出现在小牧身上的不对劲。
曾经余牧尚在紫璃门下时他也略有关注,紫璃此人,自是偏心而不自知,他也明了。
可不知从何时起,门中隐隐对小牧生出了恶意,即便他天资出众,即便他劳苦功高,即便他威望素著。
地脉之气,化魔池,荒冢,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云不弃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是以,哪怕他为云河门倾注了太多,也不愿让自己的弟子为难。
“好啊,我随师尊一同。”
余牧伸了一个懒腰,有光透过窗子洒在他那俊美得脸上,其目光清澈而温润,其中…除了深层的淡漠,已经不见什么黯然。
天道之灵有一句话倒是对,不过些许擦伤罢了。
至于叶天?想来经过这次,哪怕他心有不服,想着继续报复,太古灵猫也不会让他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