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说的哪里话。”
余牧又重新回到云不弃身前,半蹲半跪下,看着云不弃的眼睛,认真道:“不管师尊修为如何,亦不管别人修为怎样,您永远是弟子背后坚不可摧的靠山。”
“只要有您在,弟子就不是没师门的,没家的散修!您永远都能为弟子遮风挡雨。”
他的话没有半分掺假,就如九涯山前,哪怕面对着根本就不可能战胜的对手!面对着对云不弃来说,庞然大物一般的碧雨阁!
他依旧敢挡在三个弟子身前。
苍鹰哪怕衰老,哪怕羽毛都开始脱落,却依旧会展开那残破的羽翼,庇护着它的雏鹰。
云不弃就是如此。
“你…你啊。”
云不弃揉了揉余牧的脑袋:“你若能和那苏家闺女结成道侣,倒时候受了欺负,为师可无力为你出气。”
“这点小事儿还用得着师尊吗!”余牧哈哈一笑,接着便整个人席地而坐在云不弃对面儿,见云不弃神色不善,余牧这才悻悻的抓起一个蒲团塞在自己屁股下边儿。
“你好歹也是快突破分神的修士,担得起强者之名,要注意风度。”
云不弃轻叹着,以前在云河门时,那时余牧还在紫璃门下,他时常远望余牧,只觉那是个十分干净明朗的少年天骄。
可自从地脉之气一事后,他似乎变了。
云不弃能感觉到自己这个弟子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凉薄,漠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不在乎,不在乎世间大多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