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安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我爹拼了命地对你好,为你要的绫罗,他连夜进山打大虫……”
“我那么听话,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怕雪天光脚站在门外冻得高热,只为帮您要挟我爹听你的话……”
“你却依然不满足,你丢下我们进宫了,生下了七皇子。”
“为了给他找靠山和帮手,您谋划着让他拜我为师,乱了辈分,只为让我父子为他卖命,做他的后盾。”
“你现在说你想我?你觉得我会信吗?”
齐容容呐呐不能言,有些委屈地嘀咕:“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当一辈子杀猪匠娘子……”
“谁知道你们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若是早知如此,我自然会愿意陪着你们……”
她说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傅忠海垂眸,不紧不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眼中毫无波澜。
似乎跪在下首的女子不是自己儿子的亲娘,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在说着陌生的故事。
傅辰安眼底终于湿润:“在你心中,我和我爹始终都只是一个工具而已!你跟我说什么情分!?”
年轻的太子似乎觉得在她面前落泪很丢人,转身看向窗外,不肯让她看见自己落泪的模样。
傅忠海看得心疼,这才看向齐容容:“你且起来吧。”
齐容容在平安王的搀扶下艰难起身。
傅忠海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平安王,少年稚嫩的脸上带着谨慎,眼睛也不敢看身材高大威猛的帝王,只垂眸看着地上。
“平安王?”傅忠海喊了一声。
平安王仿佛瞬间回过神,赶忙跪下了:“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