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看不出来这里留下了什么痕迹,但是烟北雨和白少流都能查觉出来,从山顶到这边明显落了一地的树叶,空气中仍然有杂乱的神气波动的残余,这说明有人曾在这里无声无息的斗法。站在海恩特倒地的地方,透过树丛的缝隙往山下路对面的小区看去,穿过两栋楼房的中间视线恰恰远远的对着一户人家二楼的窗户。
窗户是推开的,半面只有纱窗相隔,窗帘也正好拉开半边。距离很远光线明暗对比也很大,一般人站在这里根本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但以小白的眼力却看的很清楚,透过窗户正好看见对面靠门的那面墙上挂着一柄连鞘宝剑,金黄色的剑锷上刻着篆书的“天心”二字。小白一眼就认出了这把宝剑就是萧正容曾经用来斗清尘的那把剑,他已经知道这柄剑是风君子的,那里就应该是风君子的书房。
白少流还从来没去过风君子的家,上次只听了一个门牌号还没有来得及登门拜访,今天突然现海恩特死的地点正好可以看见同君子书房的窗户,而且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那把天心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见小白神色有异,烟北雨问道:“白总在想什么呢?”
小白却没有说,岔开话题道:“我在想那个拣破烂的,为什么被警察带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
烟北雨一指山林外的不远处:“那就是他当时所在的位置,他是离案现场最近地人,如果有什么人出现或经过的话。最有可能看见的就是王波褴。”
白少流:“王波褴?”
烟北雨:“你说的那个破烂大王原名叫王波褴,是西北人,到乌由已经八年了,一直以收破烂为生,六年零八个月之前结婚,现在有个儿子。”
白少流:“这些你都打听出来了?那他交代看见什么人了吗?”
烟北雨:“他只交代自己一直在低头捆报纸。什么人都没看见。”
白少流:“为什么不放他?已经三天三夜了。”
烟北雨冷笑道:“抓走没放的所谓嫌疑人又不止他一个,有混混有流民,关局长总得留条后路。白总你知道吗,上面限期三个星期破案抓住凶手。”
白少流思索着说道:“按这里所见的情况,这凶手恐怕很难抓住。”
烟北雨冷笑不止:“白总听说过原乌由巡捕司关总巡长关德美这个人吧?他怎么爬到这个位置上地原因很多,但确实工作业绩出色,据说他主抓的大案率是百分之百,这一次恐怕也不意外。……死者的血迹与遗物、做案用的凶器这些都可以安排。关键是抓一个什么样的嫌疑。”
白少流:“我听老刘说过关德美这个人比黑龙帮还要黑,风先生也早看这个人不顺眼,上一次刘老大送风先生一支玉如意风先生不收,说那支如意有问题,让他送给关德美,并说这人迟早恶有恶报。
烟北雨:“我原先就是关德美的手下,那时他还不是总巡长,后来我主动辞职了他却平步青云,我也早想看着他遭报应的那一天。“
白少流:“不管怎么样,我答应过破烂大王的老婆孩子。要把王波褴捞出来。”
烟北雨:“假如他真是凶手呢?”
白少流:“依常理来看不可能,杀了人还待在案现场这么近地地方捆报纸等警察过来?其实是不是凶手我见一百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要把它查清楚。”
烟北雨:“现在是关德美亲自抓这个案子,我恐怕递不上话能把人放出来。白总可以请个律师按程序领人。同时去找风先生托他找常局打声招呼,这样的话人应该能捞出来。”
白少流:“找风先生托常局?”
烟北雨:“乌由警察局的副局长常武。是风先生的同学,两人也是生死之交。……风先生家就住这里,现在是早上八点半,他应该还在家。”
烟北雨建议小白现在去找风君子,小白刚想点头又突然对烟北雨道:“我们先离开,有人来了!……走,去那边那座山上。”
就见远处的大路边有一辆车开来,左拐弯进入岔道经过风君子所住的小区门口,接着往上走右拐停在齐仙岭下的小路边。停车的位置就是破烂大王那天停三轮的位置。车上下来五个人是三男两女,其中有阿芙忒娜与鲁兹神官司还有灵顿侯爵。另外一男一女白少流不认识。
那名陌生男子身材挺拔修长,卷曲的金,与阿芙忒娜一样有着蔚蓝色地眼睛,五官也十分相似,只是棱角更加分明,有着逼人的英武之气,是个非常出色的美男子。与负度翩翩的灵顿侯爵站在一起,这个人更加俊秀,但是眉目之间总让白少流感觉有一种阴鸷之气。
看见那陌生女子,大部分人会感觉呼吸和心跳会有短暂的停顿,然后又会变得急促。她浑身上下散地气息可以用两个词来概括——性感、诱惑。她的个头没有阿芙忒娜高,但也接近一米七,在女人中算是比较高地。全身穿着黑色的纱裙,但是你如果一眼看见她的身体第一感觉就是在想像这黑纱下起伏的曲线,几乎没有一处不完美,没有一处不诱人。
她的头是棕色的,随意披散略微弯曲,带着自然的波浪。她的五官分开了看也许并不完美,颧骨略微有些高,眼窝略微有些深,嘴唇略微有些厚,但这样的五官合在一起却成了一种精巧地设计,尤其是她棕色略带蔚蓝地眼珠。就像一双带着吸力地漩涡,使你不自觉的入迷。她的肤色不像何芙忒娜牛奶般的纯白,略微喧点浅棕,却更有诱惑的气息。
她和阿芙忒娜站在一起,白少流心里莫名想起一句话——天使与魔鬼。此魔鬼非彼魔鬼,而是激起男人心中冲动地魔鬼。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