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听见了我的声音吗?这是圣子和他的坐骑吗?”海伦在这一瞬间惊呆了,恍然乎以为这是祷告的奇迹。
她惊呆了,小白和白毛的反应也差不多。一打开石门就看见一位一丝不挂的少女面对朝霞站在眼前。春光尽泄一览无余。少女地身姿纤细而挺拔,站在床上毫无保留的展现,就象一幅精美的西洋油画。她的姿势很奇怪,双手相握在面前就像是抱拳施礼。一双明媚的蓝碧眼眸直定定地看着小白,脸上还有泪痕未干,表情却充满惊喜就像看见了什么奇迹。一人一驴和这少女对视,六只眼睛瞪的大大的互相都看傻了。
白毛突然打了个喷嚏,吓了另外两人一跳,小白也反应过来这位少女醒了,却不知为什么站在床上双手抱拳。说她想行礼吧,这也不是西方的礼节,再说也不会光着身子行礼。看上去更像是想上吊地姿势,可是秘室顶上也没挂着绳子。
白少流上前一步招手道:“小姐,您在干什么?”
“啊——”少女突然出一声尖锐的惊叫,一下子坐在床上,抓起毛毯紧紧将自己的身体裹住,接着又惊恐的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过来!”
海伦终于看清了周围的情况,反应过来也恢复了清醒,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一间开在半山壁上的密室。密室刚才打开了,看出去外面已经是清晨,天上有霞光,向下看是一个环抱的山谷。面前的那头驴打了个喷嚏,男子上前说了一句志虚国语。看来自己被关在了这间密室里,面前是个陌生的东方人。紧接着一阵风吹来身上一凉,陡然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惊叫着跌坐在床上裹起了毯子。
她这一声尖叫有点出乎意料,小白又被吓了一跳退后一步道:“你别害怕,是我救了你!”
海伦:“你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说着话她不由自主的想往后退,可是由于拦妖索的束缚她在原地动不了,只能尽量将身体蜷缩在毯子下面。
小白与海伦的对话有点意思,一个说的是志虚国语,另一个说的是阿拉丁语,谁也听不懂谁在说什么。海伦与阿芙忒娜等人不一样,她不是被派到志虚国来的,只是福帝摩这一次离开教廷的随行人员,她没有学过志虚国语当然听不懂小白在说什么。小白从小到大也从来没有学过阿拉丁语,也听不懂这少女又惊又怕的在叫什么?
白毛叫了一句:“小白,你别问了,她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怎么抓了这么个俘虏?还不给人穿衣服!”
小白也没想到会这样。好不容易抓来这个人还心中窃喜,一开口竟然语言不通。他试探着又问了一句:“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然而少女开口说了几句不知名的鸟语,仍然一脸惊恐的样子。
这下可真麻烦了,小白一皱眉想了一个办法。他不说话伸出一只手指着少女,海伦的脑海中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再那么惊恐,以一种平静的安抚力量从心中升起,这不是她自己地情绪,而是随着那少年的手指自然而然的产生的。这是白少流的移情之术。先让少女不要那么惊慌再说,这一手法术他已经修炼的很纯熟,以前是用来压制狼人吴桐的狂躁情绪的。
少女感觉到了,面前这男子通过某种神奇的魔法企图让她平静下来,于是不再惊叫,但身体在毯子下面还有些瑟瑟抖,这时就听见小白用蹩脚生硬地吉利语问了一句:“不要害怕。你受伤了,是我救你了,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小白说的很慢,少女听懂了,她也用吉利语回答道:“我叫海伦-歌琳,来自阿拉丁半岛,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地方?”
海伦的吉利语也不是很熟练,再加上声音有些颤。小白也没听懂,只要硬着头皮又道:“麻烦你再说一遍好吗?慢一点,否则我听不懂。”虽然听不懂少女具体说了什么,但是他也能感觉出来少女说了自己的名字,又在问他自己为何在此处。这就是有他心通的好处。
少女又说了一遍,虽然单词小白没有完全听懂,但是连听带心里感应也都明白了。小白现在后悔啊——就后悔当初在学堂中没有好好学习吉利语,现在搜肠刮肚回忆各种单词。想办法如何能拼成完整的句子与这位少女交流。也幸亏他会回魂仙梦的法术,学地东西都能记起来,但是能够想起所有的往事并不代表武器就能说出流利的吉利语。
小白吭吭哧哧半天少女才勉强听懂他的意思——小白救了她,把她带到这里,然后小白离开了,再回来却现她已经醒了。接着解释事情的过程就比较复杂了,就算用志虚国也不容易说明白,何况是用半生不熟的吉利语。小白无奈想了个办法,和白毛一起走进了密室,在密室中施法又关上了石门。
一男一妇一头驴被黑暗包围,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却看不见人。海伦又觉得一阵恐惧,她不知道小白想干什么,难道是想非礼……?可干这种事还带一头驴,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啊?正在惊疑间突然有一只手在黑暗中按在了她的额头上,海伦一声尖叫伸手想把这只手拨开,然而全身酸软无力怎么样也拿不开这只手。
海伦双眼一闭泪水又流了下来,今天真是碰到色狼了,他想对自己干那种事!……然而过了半天小白并没有进一步地动作,搞得海伦又有些莫名其妙渐渐止住哭声。哭声一止她就觉得眼前一花,就像离开了这间密室又回到了昨夜,然而自己的视角却不是在天上而是在海中一块礁石上。天空有一道黑光炸裂,一个恐怖的大爆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