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药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摔在地上落了个粉碎,晶莹的液体与雨水混在一起,很快渗到地面不见踪影。
黎落从混沌中惊醒,面前的男人有着与靳敬枭相同的面孔,然而刚毅的面部线条还有浑身散发出令人作寒的戾气却时刻提醒着她,这个人绝对不是靳敬枭。
靳敬枭没有这么狂傲不羁的性子,也不会对她如此鄙夷和轻视。
“你,滚开。”
她怒了。
靳睿黑眸微沉,唇边挂着讥屑。
“昨天晚上将我压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弯腰去捡地上掉落的瓶子,黎落急了,想抢,瓶子却被紧紧握在了靳睿手里。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毒药。你可真下得去手,我听说中毒死的人死状惨烈,七孔流血还痛苦不堪。你这么漂亮,死也应该死得漂亮点。”
他突然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掌心粗粝,磨得她皮肤生疼。
“不如我替你找个死法,比如,死在我床上——”
黎落气急,扬手就要甩他耳光。
她的手刚沾上他的脸皮便停住了,她无法对一张与靳敬枭一模一样的脸下重手。
靳睿却将脸凑到了她的手心,他甚至拉着她的手在左脸轻轻斯摩。
黎落感觉一股电流从掌心穿过,整个人都麻了。
他在靳敬枭的墓前说这些话,实在无耻。
黎落眼泪被逼了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靳家。”
靳敬枭没有哥哥或者弟弟,而且面前这个男人的虽然看着年轻,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与成熟绝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会有的。
靳敬枭血气方刚可以为了女人不要命,黎落很清楚这个男人绝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至少三十以上,还是个冷酷无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