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已经担心到连自己儿子都怪了。
陆进扬没反驳亲妈的话,他整个人就这么立在原地,自责、心疼、后悔……各种情绪交织,心脏好像破了一个巨大的洞,鲜血疯狂地往外涌,痛到麻木。
昔日矜傲的一个人,在那瞬间不堪一击。
宁雪琴从来没看到过他这样的表情,好像人还在,魂魄已经没有了一般。不忍看到他这样自责,宁雪琴主动上前道:“进扬,怪也怪那些坏人,跟你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对宁宁一直都很好,这事是意外。”
“亲家母……”秦兰眼圈通红,上去感动地拍了拍宁雪琴肩膀,她没想到这种时候,宁雪琴还会维护儿子。
宁雪琴跟秦兰对视一眼,眼眶微红地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在门口围观了一会儿的季明舒走了进来,唇角一勾,出声道:
“秦姨,你也不能怪进扬,进扬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还不都是为了宁阿姨!”
话出口,季明舒看向一旁的宁雪琴,欲言又止。
陆进扬刀子般的目光射向季明舒,冷声斥道:“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季明舒忿忿不平:“进扬,我知道你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但这件事我必须要跟大家说清楚,我不想看到你被人误解,就算你因此讨厌我,我也要说!”
不等陆进扬再开口,季明舒抢先道:
“秦姨,前段时间军研所的档案科办公室发生火灾,导致隔壁器材室新买的设备烧坏了。而火灾的原因是宁阿姨下班的时候忘关电炉插头!她是这次火灾的主要责任人!”
“您知道吗,那台损坏的设备价值两万美金,二十万华币,按照规定,她要么原价赔偿设备,要么去坐牢抵罪,是进扬在领导那边担下了所有责任,保证在一个月内修复设备,否则就照价赔偿设备!”
“为了找到修复设备的办法,进扬托人到处打听,知道我爸以前的一个朋友林教授是机械方面的专家,但林教授人在羊城,进扬这才跟领导请假,亲自去羊城找人。”
“而且,为了不让温宁担心,进扬一直瞒着宁阿姨和温宁,所以秦姨,您怪谁都不能怪进扬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宁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