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我只是在想,其他杀手姑且不论,伏黑甚尔的话,即便是光靠【直觉】他也应该会来袭击我们才对,但现在这個环境下,对方实在是不太可能出手。”
五条悟挑眉,“在我们行进路线上放置炸药?”
“那会炸死一大堆无辜民众,伏黑甚尔是杀手而不是恐怖分子——杀死咒术相关人员倒是无所谓,御三家会把影响压下去,但是如果大规模杀死无辜民众的话,就是闹到更上层的问题了。”
杀手只是工作,说到底,大家都要生活的。
“到现在都没有靠近我们的列车那有没有可能,伏黑甚尔已经决定先去【薨星宫】了?”夏油杰猜测说。
立香摇头,“有这种可能,但是我们定期和九十九前辈联系,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
“那就是埋伏在结界附近呗~”
五条悟摆手。
“最多不过是想着什么‘等我们将天内理子送到,松懈的瞬间’来偷袭我们吧——这种套路我在fg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看多了。”
打了个哈欠,白发猛男形象的五条悟将重量全部交给自己背后的靠枕,身体逐渐下滑。
“比起那个还不如睡觉,毕竟我们一会还要玩uno的——你们不会忘记了吧?!”
“只是输了一个晚上有必要这么记恨吗?”不管五条悟是否有意识在缓和气氛,夏油杰也笑着应和说,“输了的还是请客。”
“当然!”
说罢,五条悟拉上薄空调被就是假寐起来。
夏油杰见状无奈地笑笑,自己则是继续和天内理子攀谈起来,同时也刻意把话题引向天内和立香,交给立香的话,总有办法逗笑女孩。
小包厢中,众人的轻声的笑是那般放松。
当然了,包括好似睡觉的五条悟在内,夏油杰,立香,乃至黑井,都不可能真的放松。
众人的精神绷紧到极限,就是为了确保天内的安全万无一失。
只是他们的演技,以及想要让天内理子若无其事地度过最后一天的‘想法’就是不约而同地重合,让他们足够营造出放松的氛围。
也不知道是否有察觉,天内理子笑容灿烂,和众人开心的聊天。
第一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个小时,五条悟从‘睡眠’中醒来,嚷嚷着打牌。
第三个小时,仍然没有袭击,五条又输了两把游戏,不爽地说要去泡泡面——但却实际上去巡逻了一遍车厢。
第四个小时,夏油杰去上厕所,实际上是布置咒灵,确保即便列车忽然爆炸了自己也能够保护住天内理子以及车厢内尽可能多的人。
第五个小时.
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牌被扔到桌面发出啪得一声,五条悟惨叫地后仰张口闭眼。
“呱!!”
“不要那么大声,根本就是扰民。”
夏油杰提醒的同时喊出‘uno’——手上仅剩一张牌。
而五条悟捏着手上的十几张颜色各异的卡牌,只觉得眼睛发涩。
“.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是说为什么你一直输吗?”
“我是问为什么人要一直争斗呢?我们难道不是彼此的伙伴吗?”佛性地摇头,五条悟就是痛斥着人类的愚昧和贪婪,转而对身边人开口。
“立香,你觉得呢。”
“+2给左边。”立香即答道。
“伱这家伙!!——够了!快把东西收起来!你们这样会给列车员造成困扰的!”
受不了了的炸毛白猫干脆耍赖把牌收起来,嘴上嘀咕着什么‘爱与和平’之类不知所谓的东西。
卡牌收集的声音,边缘碰撞桌面的砰砰声。
车厢开始安静。
忽然失去话题,没有人说话,或是因为.
他们知道,快到了。
滴答,滴答的。
当时针转动到下一个粗体的黑色数字时,就是下车的时刻,也是
分别的时刻。
“.说起来,列车的时速是多少啊?”靠窗的天内理子看向窗外闪烁的风景,忽然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