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启愣了半瞬,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沈清宜又重复了一遍,“安安姓沈。”
陆文启抹了一把额头,好半天也没能消耗掉这个信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在外面如此强势的侄子,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
沈清宜沉默了一下,“安安四岁之前都是我独自一人一手带大的。”
陆文启终于回过神来,“辛苦了,这件事我会找陆砚好好商量商量,怎么说安安也是陆家的种,他要是回来,陆家的东西多多少少都有他的份。”
沈清宜没有说话,气氛微僵。
陆文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沈清宜也没有松口,他看着这个文文静静的丫头,看着温温顺顺的,其实很有原则,根本不好动摇。
他说了这么久,除了收了个玉镯,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妥协,居然还抛出这么一个惊天炸弹,安安姓沈?
虽然他对陆砚存有私心,但他终归是陆家人,怎么能在这么重要的事上面让步妥协。
安安那个孩子聪明机灵,像极了陆砚。
不过他到底是个体面人,也没有说重话,最后对沈清宜说道:“清宜,大伯今天跟你说的这些话,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也好好和陆砚商量商量。
你住进来,承芝也高兴,我记得你们俩有合作的,谈起工作来也方便。”
沈清宜点了点头,“好,谢谢大伯。”
这时有人敲门,陆文启说了一句,“进来。”
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摆在沈清宜面前,陆文启伸了伸手,“尝尝,水润茶园的母树大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