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麻木地看热闹找一点可怜的优越感,有人弱弱地劝告不要出人命。
谢昭昭立即叫云鹤停车。
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云鹤跳下马车,去问了一下,回禀道:“小姐,一群人在抢劫、殴打两个外地来的读书人。”
谢昭昭隔着无影纱窗帘,只见一群粗壮凶悍的汉子,在撕扯狠踹两个年轻人。
那两人,一个被踩在地上,一个被揪着胸前的衣服按在墙上。
在京都最底层的南城,流民是羊,同时也是凶兽。遇到比他们更凶的兽时便呈现羊羊,遇到比他们更弱的羊时便呈现狼了。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外地年轻人,在这些凶汉眼里,就是能随意弄死的羊。
地上那个满脸满身血肉模糊,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小包袱,哑着嗓子说:“春试……书……不,不值钱……”
“松手,把包裹给我!”
那些人不仅要抢他的包袱,连他的衣服鞋子都给扒了拿走。
还人福至心灵,喊道:“这小子模样不错,捉住他,卖到清风馆里去。”
“对对对,这个主意不错,别打死,拖走。”
打架斗殴司空见惯,都怕这些街霸,没人上前阻拦。
被挤在墙上的年轻人头发散乱,血把半边脸染红,脸肿得像个笆斗,看上去十分可怖。
他冲着地上的年轻人喊:“凌汛,给他们,保命……”
“祥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