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你给一些粮食吧,你几个侄孙子都饿得哭!”大舅母哭着说,“我们住在破庙里,眼下已是深秋,晚上可冷了。”
老夫人手打着颤,好像病入膏肓,心烦到极致:“嫂子,你们先前做出那样的事,怎么还有脸来侯府?”
支大舅母是被支大舅和儿子逼来的,不拿到粮食,儿子、孙子、曾孙子就要挨饿。
“大妹,就这一次,人要脸,树要皮,嫂子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来侯府门上求你。”支大舅母说,“就这一次,我再也不来了。”
屠氏眼睛一转,说:“青朴院里倒是不缺粮,妾身听说他们还在炖燕窝呢,要不,找他们借些粮食?”
老夫人一听就来气了,好啊,地动半个月,她天天吃青菜白粥,三房竟然在吃燕窝!
“叫谢氏过来侍疾。”老夫人捂着头说,“我这偏头疼,真是要了命了。”
踏雪去青朴院请谢昭昭,院里小厮回道:“夫人不在,与张家大小姐一起募集物资,支援灾区去了!”
踏雪无奈,回到慈恩院如实回禀。
屠氏冷笑一声说:“她可真会做人,自己一府人都不管,天下事倒管得很宽。”
老夫人扶着床沿哭道:“一个个都有主意得很,我活着就是碍眼的……”
踏雪哭着劝道:“老夫人您别说丧气话,这府里还指着您领家呢,您可别多想。”
屠氏也垂泪:“要说妾身是个没本事的,娘家也没人,只能在母亲身边端茶倒水,三弟妹要是管着中馈,肯定左右逢源,再不会叫母亲拖着病体还日夜忧思。”
支大舅母想到顾少羽无情驱逐他们,就恨到牙痒痒,恨不得三房立即臭名远扬。
“你母亲都病成这样了,三夫人一个做媳妇的不照顾自己婆母,却跑出去做好人,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屠氏看看老夫人,便立即唤人,去找谢昭昭,说老夫人病了,赶紧回来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