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要去试试,夫君,今日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以后不会再相信别人。”
谢湘湘现在极其懊悔,夫君根本不会生,他怎么可能找外室还生出来个孩子?
那张纸条说不得是长姐使坏,她上当了。
她越是恳求顾承彦,顾承彦越是摇头。
“夫人,算了,她对你那样不恭,孩子虽然很好,可是我们也不能为了养月白就被她拿捏。”
“不,这不是拿捏,她养了月白那么大,也不容易,没有丈夫,在娘家受兄弟挤兑,那孩子跟着她没有前途。”
“你告诉她,只要月白过继过来,我们立为嫡长子,未来承爵也一定是他。”
他越是为她着想,怕她受委屈,谢湘湘越是惭愧焦急,越是把他期望的一切,虔诚地跪送到他跟前。
马车慢慢到了侯府,谢湘湘早已经忘记了伤心、忐忑一夜,全身散发着贤良的光辉。
顾承彦盛情难却,抱着花冠匣子,一步一回头,深情缱绻地回望她,骑马离开侯府,去追管莹莹母子。
魏嬷嬷一路上跟着马车,因为顾承彦要在车厢内与谢湘湘说话,她便和驾车的杂役都坐在前面车辕上。
背靠着车厢,魏嬷嬷把顾承彦和谢湘湘的对话全部听到了耳朵里。
当她听到谢湘湘要把花冠送给那个女人,要抱养那个孩子的时候,魏嬷嬷是绝望的。
她使劲地咳嗽了一声。
但是谢湘湘的心思都在顾承彦身上,根本没有理会她。
倒是那小厮,好心地说道:“嬷嬷,您把嘴捂住,不要喝西北风,就不会难受了。”